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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過一次前線之后，李牧才知道戰(zhàn)爭距離自己有多近。

    艾爾克里斯托距離圣地亞哥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十五公里，喬治·杜威的司令部距離圣地亞哥軍營更是只有七公里之遙。

    如果西班牙人的火炮口徑再大點，那么李牧在圣地亞哥軍營里甚至能聽到艾爾克里斯托的火炮轟鳴聲。

    就在艾爾克里斯托陷入激戰(zhàn)的時候，圣地亞哥的建設并沒有停止，李牧唯一做的和戰(zhàn)爭有關的事，是抽調(diào)了三千名工人組成了一個運輸隊，這些人將負責向前線運送物資、轉(zhuǎn)移傷員，也負責在戰(zhàn)爭間歇幫助軍隊整修工事。

    至于喬治·杜威的電報，李牧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了廢紙簍。

    開玩笑，現(xiàn)在威萊·尼古拉烏手下的九萬人只折損了幾千人，主力部隊甚至還沒有露面，現(xiàn)在說反攻也只能是拿人命去填，而且還是關塔那摩步兵團的人命，李牧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

    哪怕是威爾從前線返回圣地亞哥，要求去關塔那摩率領部隊進入戰(zhàn)區(qū)，李牧也是堅決不同意。

    “想反攻可以，最少要等威萊·尼古拉烏的兵力消耗掉三分之一以后，否則我絕對不同意。”李牧嚴詞拒絕，并且為出兵設下紅線。

    “消耗三分之一絕對不可能，真要到了那種程度，不用咱們進攻，西班牙人會自動崩潰。”威爾感覺也要崩潰，李牧固執(zhí)起來也是油鹽不進。

    關于部隊減員多少才會崩潰，這個問題的答案彈性很大。

    睢水之戰(zhàn)，項羽三萬人打劉邦三十萬，九個大方陣才被沖垮了一個，劉邦的三十萬人就完全崩潰，后面基本上都是自相踩踏。

    而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時期，不管是PLA還是KMT，都有堅持到最后一刻，全軍上下全部壯烈犧牲的例子。

    這么看起來，軍隊會不會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和軍隊的戰(zhàn)斗力沒有太大關系，而是和信仰有關。

    那么西班牙人的信仰在哪里？

    維護殖民地的完整？

    擺脫，他們本土都已經(jīng)打成了一鍋粥。

    那么是維護自身的榮耀？

    呵呵，無敵艦隊之后的西班牙軍隊還有榮耀可言么——

    那么當排除了信仰之后，結(jié)合西班牙人在第一次艾爾克里斯托戰(zhàn)役中的表現(xiàn)，西班牙人大概傷亡個一兩成，就會陷入崩潰，這一點威爾倒是沒說錯。

    “如果西班牙人會自動崩潰更好——”李牧倒是樂見其成。

    “里姆，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如果你這么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把關塔那摩步兵團保護在溫室里，那么這對關塔那摩步兵團而言，到底有沒有好處？”威爾從實際出發(fā)證明李牧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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