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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簽約儀式在李牧所住酒店的會議室中進行。

    其實說“儀式”不太準確，沒有記者來拍照，也沒有邀請嘉賓見證，合同文本都是事先談好的，李牧要做的僅僅是簽字而已，連個手印都不用按，三個月之內(nèi)把兩萬美元打到卡內(nèi)基一麥坎德里斯鋼鐵公司賬上，李牧就完成了義務(wù)，以后剩下的就是安享紅利。

    “怎么樣，要不要去你的公司看看？你現(xiàn)在也是股東之一，理應(yīng)視察你的產(chǎn)業(yè)。”簽完字后，卡內(nèi)基向李牧發(fā)出邀請。

    “算了吧，我可不愿意在霧霾中呼吸，真無法理解，你們怎么能受得了？”李牧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毫不猶豫。

    確實是有點嚴重，李牧住的酒店是匹茲堡最好的酒店，酒店前的街道寬闊，距離對面的建筑物大概是六、七十米的樣子。六、七十米的距離其實并不遠，但站在李牧的位置上，看對面的建筑物已經(jīng)有點看不清，霧霾的濃度可見一斑。

    “霧霾？那是什么？”卡內(nèi)基無法理解“霧霾”這個詞的含義，也并不認為匹茲堡的污染有多嚴重。

    “一種會影響到你身體健康的空氣質(zhì)量——”李牧解釋的很簡單，也沒辦法解釋清楚，這年頭沒有空氣凈化器，也沒有pm2.5檢測儀，要解釋清楚這個問題有點麻煩。

    “那好吧，晚上我準備了一個宴會，公司的其他股東也會參加，一起出席的還有咱們的市長大人和幾位重要議員，你要不要來？”卡內(nèi)基不強求，向李牧發(fā)出第二個邀請。

    卡內(nèi)基在“下海”之前是賓夕法尼亞州鐵路公司西部管區(qū)主任，這個職位很重要，所以卡內(nèi)基在濱州也算是交游廣闊，能請到市長并不奇怪。

    “不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在這兒喝一杯就可以，我可不想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任人品頭論足，我都能想到那些人會怎么問：哇，你真年輕——里姆，擊殺杰西·詹姆斯的感覺怎么樣——真是狗屎一樣的白癡問題！”李牧的吐槽也不留情面，順帶著把湯姆也罵了一遍。

    “哈哈哈哈——就按你說的辦。”卡內(nèi)基終于看到李牧黑臉，很不厚道的拍著大腿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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