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藍色的老式褲頭上,像被人傾倒了一整杯融化的白色半透明奶油。 鼻尖嗅到濃烈的栗子花味道,池皎皎剛經人事不久,對這東西并不陌生,只是驚訝對方的量……也太多了,幾乎快把整個褲頭都糊滿了。 所以,顧錚剛才關著病房門是在做那種事? 因為被敲門聲驚嚇從病床上摔下來,又差點被突然闖入的她撞破羞羞事,才會惱怒地沖她吼。 如此解釋,那她一進來看到的畫面就說得通了。 燙手山芋撿起來不是,扔地上也不是,這是池皎皎頭一回恨自己眼疾手快。 男人粗糲的手掌斜插過來,修長指節勾住那塊濕濡的布料,他剛剛就是用這只手…… 池皎皎看著這一幕,腦海里忽地聯想出男人躺在病床上,脖頸后仰,鳳眸微闔,眼角眉梢被情谷欠染得薄紅,寬大粗糙的手掌伸進褲腰,一下一下,緩而重地動作。 攀至頂峰時,也只從牙關泄出低低一聲悶哼,隱忍壓抑,然后喘息地翻身坐起,冷著一張臉處理那些痕跡。 卻因為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亂了方寸…… “多謝,衣服可以給我了。”顧錚的嗓音干澀發緊。 池皎皎得救似的撒開了手,面上一派云淡風輕,“那什么,年輕人身體挺好哈,大清早火氣就這么旺。” “不過你還受著傷,就算忍不住了也得悠著點,這種事…不能過于頻繁放縱。” 看褲頭上的慘烈戰況,次數怕是要一只手才數得過來? 想來他自己也很緊張,不然不至于被一點敲門聲嚇得從床上摔下去,中途要是磕著撞著了,可不好治啊。 寂靜,無邊的寂靜; 尷尬,無窮的尷尬。 顧錚抬眸凝了她一眼,緊抿的嘴唇動了動,“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自認不是重欲之人,充沛的精力全部耗在訓練和任務上,所以活了二十五年,也只做過兩次這樣的夢。 啟蒙是在新兵入伍時,聽老兵講了很多葷段子,稀里糊涂的鬧了笑話。 第二次就是今天,夢境里出現了清晰的人臉,他也能意識到自己在夢境里做了什么。 池皎皎露出一副我都懂我都理解的表情,沖他彎了彎眸子,“早飯送到了,我還要去培訓針灸,就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離開時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顧錚:“……” 他抬起手臂橫在眼前,無力躺倒在了病床上。 * 在醫院一待就是七天,顧杰和那位接受治療試驗的老人家都已經康復出院,兩人的預后效果非常好,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 池皎皎把藥方交給醫院,又給科室的幾位醫生進行了為期一周的破傷風針灸速成班后,瀟灑轉身,找老院長領取了兩千塊錢。 她笑瞇瞇地捏著手里厚厚的信封,這可都是她靠雙手掙來的辛苦錢啊! 老院長這幾天密切關注著藥方和針灸培訓,又聽了幾籮筐孫主任的彩虹屁,對面前這個胖乎乎的小丫頭也熟絡起來。 他摸摸胡子,輕哼一聲,“出息,推薦你去上學習班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高興,就這么喜歡錢?” 孫主任把這丫頭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說她是生來學醫的好苗子,可為什么他只看到了一只貪財的胖松鼠? 瞧瞧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那樣兒,跟掉進錢堆里了似的。 縣醫院的院長坐在對面,池皎皎也不怵,挺直了腰桿義正言辭道: “錢誰不喜歡?但我高興不是因為錢本身,而是自己憑本事掙到了錢,更高興我的藥方能得到咱們縣醫院的宣傳推廣,讓更多的破傷風病人得到救治,這才是真正有意義有價值的事。” 她就是單純的喜歡錢。 但誰叫老院長喜歡聽這種漂亮話呢,池皎皎心情好,也樂意說來哄老同志開心。 老院長聽了,果然開懷大笑,“小丫頭年紀不大,思想覺悟倒是挺高,孫主任沒看走眼。” “不過學習班你真的不去?那可是孫主任費了不少口舌才幫你爭取到的,她待你是真不錯,都快趕上自己親生的了。” 池皎皎正是感念孫主任的提攜和幫助,才拒絕學習班名額的。 往縣里的學習班塞一個人,這對孫主任而言并非易事,消耗的都是她以往積攢的人情,池皎皎受之有愧。 “院長,能不能不進學習班,直接參加考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