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jié):燈下黑(一)-《賢者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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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約恩沉默地用斧子把幾株灌木給砍翻之后撿起一根粗大的樹枝在地上劃了一道引水溝。
些許的積水被眾人撥走順著引水溝流向更低的地方,亨利和明娜還有伯尼將之前采集的那些黑松枝干一層疊著一層放在了地上,伊文還有杰里科爬上了小丘警惕著四周,接著傭兵們從馬上的防水皮袋里取出了一些之前剩下的干柴火。
潮濕的天氣讓在外頭的木柴變得毫無作用,渾身濕透的眾人若不生起一堆火來顯然在到達(dá)瓦瓦西卡之前就會病倒,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傭兵們自然不會這么愚蠢。
排水完畢依然濕漉漉的地面是無法用來筑起篝火的,負(fù)責(zé)起火的小胡子傭兵顯得有些為難,而一旁的亨利則拿出了兩枝黑松樹枝層疊起來阻住了濕氣,接著又搬起了一塊石頭翻出較為平整的表面放置了上去。
光滑的石頭表面上殘留的水汽并不多,亨利摘下自己內(nèi)部被防水披風(fēng)蓋著的干燥短披風(fēng)擦干了它,然后對著小胡子傭兵伸出了手。
對方眼前一亮,賢者的解決方式一向簡單而又有效。用隨處可見的材料做出一個隔絕地面濕氣的生火平臺這樣的點(diǎn)子顯然是精通野外生存的人才能夠想到的,伯尼看向亨利的眼神又顯得有些深意。
單從外表年紀(jì)而言亨利至少要比伯尼年輕10歲以上,但賢者處處表現(xiàn)出的智慧和經(jīng)驗(yàn)又讓他給人一股長者般的感覺——這種違和總讓傭兵感到有股說不出的詭異。
“我想我永遠(yuǎn)都不會想要跟你成為敵人。”伯尼似乎有感而發(fā),而將火堆生了起來的亨利也只是回之以淡淡一笑。
“嚓——”米拉坐在了厚實(shí)的松針組成的防潮墊子上,白發(fā)的洛安大蘿莉?qū)τ谶@一切都感到新奇而又有些緊張,她一直以來的安靜就證明了這一點(diǎn)。
明娜拿著面包和水壺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相同眸色的兩人看著有些像是姐妹,而她們的舉止也是,女孩們小聲地交流了起來,而亨利則在一旁取下了他濕透了的靴子。
“嘩啦——”和其他人一樣,賢者從自己的皮靴里頭倒出了不少的積水。他拿起兩枝樹枝斜插著充當(dāng)支架讓皮靴烤干,其他幾名傭兵也是如此。更多的一些被雨淋濕的樹枝也被插在了篝火的周圍,攜帶的干柴畢竟有限,讓熱量烤干這些樹枝以后它們可以用于燒火。
“咚——”比約恩沉默地走了過來,打開了軟皮袋子的木塞。
麥芽酒的酸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這個高大的北方漢子捏著瓶口朝下倒了出去。
“獻(xiàn)給蒂爾,我們忠誠又可靠的先鋒。”伯尼說道,其他幾名傭兵也一同站了起來以相同動作回應(yīng)。萊莎拍了一下一旁的羅德尼,后者正坐在松針墊子上大口地喝著麥芽酒,見此情景也慌忙地站了起來,將軟皮水袋小幅度地往下倒了一些。
“……”矮胖傭兵吝嗇的一幕讓比約恩濃厚的黑色眉毛皺到了一起,他抿著在大胡子下面的薄薄嘴唇,面色不善。
“誒嘿嘿——”羅德尼訕訕一笑,然后臉上帶著一些肉痛地又倒了一些在地上。“唉——”此情此景伯尼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眾人再次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開始餐飲。
“沒什么情況,頭兒,附近都沒有西瓦利耶人出現(xiàn)的樣子。”伊文和杰里科從小丘上下來,年長的弓手如是說道,而伯尼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就在這兒等夜色降臨了”
一滴雨水自葉尖滴落,烏云已經(jīng)散去的天空再次投下了不算特別明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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