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沉默著低下頭,目光落到祁隱的腿上,那衣袍上的鮮血早凝結了,他跟王敏也都提醒了很多次,但他一直忙碌,壓根沒來得及處理傷口,也不知那傷口被他糟蹋成什么樣子了。 “殿下,您腿上的傷——” 他讓人去叫曾御醫。 祁隱沒拒絕,扶著額頭,靠在床頭。 他還在想是誰擄走了寧小茶,想的面色郁郁,眉眼間帶著厭世的頹喪。 曾翰拎著醫藥箱走來,給他處理傷口時,看到傷口果然惡化,需要剜去腐肉,重新包扎。 他本想提醒他一下的,但看他麻木一般沒什么感覺,就直接動刀剜肉了。 鮮血瞬間汩汩流出來。 腐爛的血肉被一點點剜去。 他果然失去感知一般,沒叫一聲疼。 遲來的疼是在天明時分。 那時他輾轉半夜,終于睡了過去,結果,夢到她被關在狹小的房間里哭,說自己又餓又冷,求他救救她,太疼了,他的心太疼了,就這么疼醒了。 “她在叫我。她在叫我 他醒來后,癡癡重復著這句話,雙手一直捂著胸口,仿佛剜去的是他胸口的肉。 沈卓守在床旁邊,看他為情所苦,一時也不知怎么勸他。 如果瑯公子在就好了,他肯定有辦法的。 * 瑯璀正帶人在雍恩殿看守趙琨。 他睡不著,抱劍坐在床對面,看著躺在趙琨床下小榻的鄧福順,就稀奇了:“他給了你什么,讓你這么忠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