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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顏薔聲音很輕的應了聲，“看個故人。”

    一個，已故之人。

    …

    顏薔當天就進了《九日》劇組。

    進組前，她給霍時蕊打了個電話。

    “你上次說的合作，我答應了。”

    電話那頭，霍時蕊笑得得意：“那就，合作愉快啦！”

    “好啊。”

    …

    半個月后，顏薔跟劇組告了假，沒帶刀，獨自回了京海。

    她坐的最早一趟航班，到京海時，才早上八點。

    接她的是霍家大小姐霍時蕊。

    “你現在派頭越來越足了。”霍時蕊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滿，“居然還讓本小姐來接你。”

    顏薔坐進車里：“敵人的敵人不是朋友嗎？大小姐來接朋友，有問題嗎？”

    霍時蕊：“？”

    竟無法反駁。

    她氣得跺了下腳，才坐回駕駛座，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你還需要準備什么嗎？”

    “去趟花店，我要買束花。”

    “你真把我當司機啊！”

    霍大小姐越發的不滿，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要不是為了大哥，你以為你還能上我的車嗎？”

    顏薔取下墨鏡和口罩，偏過頭對上她視線，“我沒求你啊。”

    霍時蕊再次被噎。

    她氣得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盤，認命地充當起了司機的角色。

    “大伯母給阮音發了邀請，讓她來參加大哥的祭禮。”

    她繃著臉，目視著前方繼續開口，“不管她想不想進霍家的門，她都非來不可。”

    “目的呢？”顏薔問。

    “目的？”霍時蕊聞言，忍不住偏頭看顏薔，“你是在為她抱不平嗎？”

    “沒有。”

    顏薔看了眼車窗外的街景，語氣極淡，“我若是蘇伯母，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出現在霍時清的墓地。我會讓她一輩子心懷虧欠，一輩子都被良心折磨，一輩子為霍時清贖罪，讓這份煎熬一直折磨她，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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