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文度所駐守的臨洮,是邊疆重鎮(zhèn),他若是能夠守好門戶,李恪這邊也不至于風(fēng)聲鶴唳。 為了讓趙明能夠充分傳達這個軍情的重要性,李恪還特別寫了一封書信,說明其中的緊迫性和利害關(guān)系。 這樣相信王文度應(yīng)該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怕他無法阻擋小股突厥騎兵侵入,也能極大緩解李恪這邊的壓力。 “這封書信要小心收好,多帶幾個人隨你一同去,路上說不準(zhǔn)也會遇上突厥人。” 趙明鄭重地將李恪的親筆書信塞進懷中,說道“殿下放心,我一定完成這項任務(wù),但殿下身邊也需要人手,我只帶一名親隨同去即可。” “總而言之,務(wù)必小心,快去快回。” “趙明遵命!”?.?????.?? 趙明接到任務(wù)當(dāng)即動身啟程,軍情迫在眉睫,他實在是耽擱不起。 若不是這件事重要非常,李恪大可以隨便找一名精干的手下去跑這一趟,但交給趙明能讓他更加放心。 在目送趙明離去后,李恪心頭不知為何莫名感覺有些沉重,來自突厥沙陀部的壓力恐怕已然影響了他的情緒。 如果不盡快采取應(yīng)對措施的話,等沙陀大軍到來,兵鋒所指,俱是焦土,李恪這點人手無異于是螳臂擋車。 等他走回去的時候,聽見牢房深處傳來吵鬧的動靜,問身邊的手下才知道,那是被關(guān)押在牢房里的姜瓚搞出來的。 “差點把這人給忘了!” 李恪徑直來到關(guān)押姜瓚的牢門前,遠遠瞧見這雙腿殘廢的男人正拼命地扯著嗓門叫喊,“把你們主人叫來,我要見他!” “我們殿下也是你這種人能見的,你以為你是誰啊,簡直可笑!” “再吵,我就用鞭子好好收拾你一頓!” 一名看守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道。 姜瓚不為所動,依然固執(zhí)地喊道“你們都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知!知道我兒子是誰嗎?他如果看見你們這樣對待我,一定會將你們千刀萬剮!” 一個階下囚的威脅,不會被任何人所在意,但李恪這時回想起來,自己好像聽姜珠兒閑聊時提起過,姜瓚的確是有一個兒子,只不過失落多年,早已不知去向。 但這個時候姜瓚卻無端地提起自己的兒子,而且隱隱好像在暗示,他那兒子是很有本事的。 否則怎敢叫囂要把人家千刀萬剮? 李恪頓時來了興趣,便直接邁步走了過去,“別吵了,我就在這里,有話就對我說。” 姜瓚渾濁的目光掃到李恪身上,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 “哼,我笑你年紀(jì)輕輕卻要跑來成州蹚渾水,你以為這里是那么好混的嗎?” 姜瓚語氣鄙夷地接著說道“你原本可以抓住一個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的大好機會,可惜你卻錯幫了姜卓那賊子,白白錯失良機。” “你是想說如果我和你們合作,也就等于跟突厥人建立了聯(lián)系,不論在這里想要做什么,都能行個方便?” “那是自然!” 姜瓚理所當(dāng)然地點了點頭,卻無比遲鈍地忽略了李恪雙眸中的神色變化。 “你們這些羌族人是不是一個一個腦子壞掉了?這里是大唐的疆域,突厥人不過是些過街老鼠,幾年前東突厥就被打得七零八落被迫投降,現(xiàn)在正茍延殘喘的那些殘部,早晚會被消滅得干干凈凈,你真以為找他們當(dāng)靠山,能吃一輩子?”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大唐再強畢竟勢力延伸到廣袤的西域,還是會有所不及的。何況你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先擔(dān)心眼前的事,突厥人踏平這座城那是遲早的事。” 這番話跟姜晃所說的如出一轍,那小子現(xiàn)在被治得早已沒了硬氣,要不然也請姜瓚喝杯茶,好好治治他的腦子。 不過李恪轉(zhuǎn)念一想,旋即問道“你似乎對跟突厥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很有信心,那你倒是說說看,人家為什么要那么關(guān)心你的死活?” 姜瓚發(fā)出一聲冷笑,“我和突厥人之間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非同一般,他們是不會放棄我的,一旦他們得知我被關(guān)押在這里,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攻城!” 聽到姜瓚如此篤定地回答,一下子就把李恪給點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