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消多時,安州刺史杜鵬舉趕來見吳王。 李恪一看這個人比較年輕,心說大概又是哪個朝中權貴的親戚,否則年紀輕輕坐到刺史高位可太少見了。 為了能更順暢的主持工作,李恪必須確保自己身邊可用之人都是信得過的,首先第一個要試探的就是這位刺史大人。 “吳王殿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杜鵬舉長得瘦瘦高高,一幅書生模樣,看起來是個溫文有禮的謙謙君子。 但李恪對他的初印象并不好,且不說身上這股子書卷氣是不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光是杜大人這架勢,就讓人感覺他應付不了官場上那爾虞我詐的爭斗。 簡單來說這人太文弱了,李恪希望安州刺史應該是個精明干練,有膽有識的人。 往往這樣的人能力能外,八面玲瓏,才能治理好一方水土。?.?????.?? “杜大人不必拘謹,這次我是臨時趕來安州平息水匪之事,你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咱們客套話就先不講了,你先跟我說說目前安州境內的水匪情況,我們有何對策能將他們鏟除干凈?” 杜鵬舉點點頭,他先是命人找來一幅安州境內的疆域圖,只見攤開這幅地圖后,上面密密麻麻用筆墨圈出了不下上百個位置。 李恪一問才知道,這些被標注的地點,就是曾出現過水匪藏匿的老巢。 一旁的李元芳見狀,登時驚呼道“這么多地方都是水匪老巢,這得剿到什么時候才算是個頭?” 杜鵬舉說“安州地界水陸交通,錯綜復雜,尤其是大大小小的江河湖泊縱橫交錯,其中又遍布著形形色色的小島,很多島上人跡罕至,卻成為了那些水匪最鐘愛的藏身之處。” “本地官府屢次組織軍民聯手圍剿,卻往往無法從根上徹底消滅他們,正是因為這些水匪分布很廣,又往往狡兔三窟,拿他們沒有什么好的對策。” 李恪聽了杜鵬舉的分析,就知道這個人對剿匪這件事是用了心的,分析的也非常正確,能說到問題的癥結之處。 于是,他對杜鵬舉的態度有所改觀。 “這樣吧,杜大人,你把水匪們經常出沒的地點給我指一下。” 杜鵬舉對安州疆域圖上的每一條河流,每一個港口、關隘都十分熟悉,很快就指出了大概十幾處水匪頻繁襲擊的地方。 李恪贊許地說“看得出杜大人對剿匪一事非常上心,這我就放心了,實不相瞞來之前我還擔心碰上個尸位素餐,混吃混喝的庸才,這樣我辦起事來怕是要事倍功半。” “殿下過獎了,其實下官也是剛剛到任不久,自然是一點都不敢松懈,于是連著好幾天晚上都在翻閱本地縣志以及府衙內保存的卷宗,至于地圖那更是天天都盯著,生怕遺漏了什么。” 新到任的安州刺史? 李恪似乎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這不就是太子李承乾為了給自己制造麻煩,所以刻意而為之的嗎? 剿滅水匪這件事,光靠李恪和自己手下那點人是絕對不行的。 這得依靠熟悉本地環境和民生的地方官竭誠配合,否則李恪他們就會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有力氣都不知道要往哪處使。 李承乾以為派一個年輕,沒有經驗的杜鵬舉過來礙事,就能拖住李恪,但他肯定沒有想到其實杜鵬舉非常上進,也非常恪盡職守。 在跟杜鵬舉商議了好一陣子,李恪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憊地說道“杜大人,今天就到這里吧,明日你將統領安州本地州兵的參將帶來,我有事差遣。” 杜鵬舉遲疑了一下,直白地回答李恪說“殿下,趙將軍數天前就接到朝廷調令,趕去鄂州參與當地清理河道的任務去了。” “放著本地的水匪不管,跑去別人那里清理河道?” 李恪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額這是太子和長孫大人親自下的軍令,具體原因下官不知。” 杜鵬舉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這件事當然也是李承乾為李恪準備的“驚喜”。 這可真是驚喜不斷,不斷試探著李恪的心理底線。 “他帶去了多少人,眼下我們州府能用的人馬又有多少?” “回殿下,趙將軍帶走了三分之一軍馬,眼下還剩四千余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