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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不錯，字么，****！”陳老頭道。

    章老先生長長地吁了口氣，然后才道：“陳大狗，你知道不，你要不是會那三拳兩腳的，就你這賤格脾氣，在江湖上混，早就被人亂刀砍死，然后裝麻袋沉江了。”

    “老夫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信就把毛筆拿過來，老夫?qū)懸环瑯拥膸讉€字你看看。”陳老頭道，“對了，你不說裝麻袋我還想不起來，當年的那個小媳婦，后來咋樣了？”

    當年，兩位老先生在某地鄉(xiāng)下，是共同見證了一事，而那一地也正是兩老相識的地方。

    一個小媳婦因為家庭生變又或者情變什么的，在夜里睡覺的時候直接一手拿鋼釘，一手拿錘子，把三寸多長的鋼釘，從其丈夫的頭頂給釘了下去，然后把丈夫朝麻袋里一裝，又在麻袋里放兩塊磚頭，束起來，用鄉(xiāng)下那種老式的獨轱轆小推車，把丈夫給推到離家不遠的大河里去了。

    然后過幾天，若無其事地跑當?shù)毓簿謭缶骸拔艺煞虿灰娏耍赡苁呛湍膫€野女人跑了。”

    順帶還指認了幾個野女人的名字，其中一個“野女人”還算是當?shù)氐拿T閨秀。

    這事在當時鬧得很大。

    后來這事水落石出，還是出于另一樁與此完全無關(guān)的巧合事件，但這里就不提了，說來話太長。而陳老頭之所以在此時提及這事，是因為和他當時所在的農(nóng)場也有點關(guān)系。

    但沒等到事情過去，他就因故轉(zhuǎn)到另一個地方去了。然后這些年來，雖然兩老也算經(jīng)常聯(lián)系，但也沒個因由想起這事、提起這事。

    “還能咋樣，法辦唄。”章老淡淡說道，“倒是她兒子，受了不小的牽連，本來應該挺有前途一小子，當時就給退了，后來在當?shù)匾泊幌氯ィ恢苣娜チ恕！?

    “父母無良，害死子女啊。”陳老頭嘆息著。

    章老先生似乎對陳老頭的字還挺信服的，所以并沒有真的如陳老頭所說的那般拿毛筆過來，這時只是接著陳老頭的話道：“無良父母少，不孝子女多。正兒八經(jīng)的無良父母我這幾十年也就見這么一樁，倒是不孝子女，那可是見得多了去了。別人家就不說了，我老頭子的那個，就是個不孝子，一年到頭也難得過來看我老頭子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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