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色濃濃,楚知意只能看到他晦暗不明的眼眸,被窗外月光所描摹的半邊臉的輪廓不甚清晰。 這種極具侵略感的姿勢讓楚知意分外緊張,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 輕微響動在安靜之中顯得十分清晰。 宴驚庭極不可聞的嘆氣,“知知,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話?” “我什么時候沒和你好好說話?” “今天從你醒過來,到現在,你與我的交流,不超過二十句。” 他聲音故意壓低,聽上去似乎很委屈。“這些日子我不在你身邊,你身邊都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若是當真對我能站起來而感到耿耿于懷,以后便一直坐輪椅,你就當我一直都是殘疾人,可好?” 楚知意無言以對,吐槽道,“你又不是真殘疾,裝出來有什么意思。” 宴驚庭說,“我只不想讓你心中難過。” 楚知意說,“那你就該提前告訴我。” 對此,宴驚庭只能道歉,“抱歉。” 聽見他道歉,楚知意便立刻趁火打劫說,“我又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直接告訴我,你有苦衷我當然不會怪你,甚至還會幫你隱瞞。” 黑夜中,宴驚庭敏銳捕捉到她的神情開始變得眉飛色舞起來,呼吸之間,除了醫院中淺淺消毒水的味道,就是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 他立刻開始為楚知意遞臺階,“我們知知最是通情達理,是我狹隘了。” 楚知意重重點頭,她話鋒一轉,道,“沒錯,所以你瞞著我和我大舅串通對付方家的事兒,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道個歉?” 宴驚庭一愣,“大舅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楚知意仰著頭,得意地說,“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宴驚庭笑了出來,不著痕跡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身體下壓,“我們知知真聰明。” “你給我道歉。” “對不起。”宴驚庭從善如流,“早知道我們知知這么聰明,我何必繞過你和大舅暗中盤算,合該我們夫妻二人共演一出戲,一起把方家給拿下才對。” 楚知意得到夸獎,尾巴只是短暫的往上翹了翹,然后繼續與他掰扯他做過的錯事。 比如宴驚庭洗澡的時候,故意拿自己不能走路,騙她幫他拿東西;再比如,他們兩人出門,別人嘲笑宴驚庭是殘疾時,他露出落寞,讓楚知意幫他出頭…… 這一樁樁一件件細數起來真是太多太多了。 宴驚庭只能繼續道歉,他只覺得這輩子道歉的次數加在一起,都沒有今天多。 他成功將自己擠進那一張小小的病床上,側躺著,和楚知意相擁在一起,那股香味愈發濃烈起來,他貪婪地嗅著那股馨香,嘴上道歉,“是我活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