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楚知意還需要休息,容玥她們待了一段時間后,聽醫生說她沒有什么大礙了,這才打算回宴宅。 王悠悠跟上容玥她們的步伐,輕快地安慰她們,不要讓她們傷心之類的話。 容玥和善地對王悠悠笑了笑,帶著宴老夫人走了。 等王悠悠想離開時,吳漾忽然喊住她,“悠悠。” “漾漾,怎么了?” 吳漾走到她面前,上下掃視她,笑了一聲,說,“你不是最不喜歡和長輩打交道嗎?今天看你對容姨和宴奶奶還挺親近的。” 王悠悠輕快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抬手撫了一下頭發,柔聲柔氣地說,“漾漾你想多了,她們是枝枝的婆婆,奶奶,我們肯定得對她們親近點啊,不然以后她們欺負枝枝了怎么辦?” 吳漾沒有說話,只盯著她看。 “漾漾,你不相信我嗎?” 吳漾走近她,緩緩抬手。 王悠悠下意識往后,遮住自己的臉。 只覺衣領被輕輕拉了一下,她低頭看到吳漾的動作,神情十分僵硬。 吳漾莞爾笑,故作驚奇地問,“悠悠,你不會以為我想打你吧?” 她勉為其難地笑了出來,“怎么會。” “走吧,我們回去。” ……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楚知意醒過來時,周圍都是暗的。 她眼睫輕輕顫動,大腦一片茫然,緊接著,后背劇烈疼痛,將她的思緒拉到了機場的意外。 還能感覺到疼,應該沒做夢,也沒死。 她想用手摸自己的后背,剛動一下,手就被人握緊。 楚知意扭頭看過去,只見旁邊正坐著一個男人。 宴驚庭在她視線下也睜開了眼睛。 “醒了嗎?”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似乎許久沒睡好了,透著疲倦與勞累。 “我把醫生叫來給你做檢查。” 楚知意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唇瓣,擰著眉忍著疼痛,“你是誰?” 宴驚庭視線逐漸開始發生變化,緊緊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 她便認真地看了宴驚庭許久,沉吟著說,“有點眼熟。” 宴驚庭還在盯著她看,昏迷了兩日的楚知意在他注視下露出蒼白但漂亮純凈的笑容。 “怎么看著有點像我那個出差的丈夫宴驚庭啊。” 宴驚庭下頜緊繃,心臟卻落回原位,他真恨不得把這個逗弄他的姑娘給教訓一頓。 如今她受了傷,他又舍不得。 宴驚庭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頗有些咬牙切齒,“給我等著。” 他轉身摁了呼叫,沒多久,值班醫生和護士魚貫而進,開始給楚知意做檢查。 “除了傷口,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去衛生間。”楚知意真誠地說,“快忍不住了。” 宴驚庭一陣無言,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額頭,眉宇間的戾氣與沉悶因為楚知意的話而消散些許。 她被扶著去了衛生間。 楚知意側頭看了一眼宴驚庭,低聲問護士,“他在這兒多久了?” “您住進來之后就一直在了,得有兩天多了。” “他一直都沒有去休息過?” 在護士的印象里,沒有。 于是護士搖了搖頭。 楚知意有些心疼,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歡喜。 回到床上,她疼得直哼哼,最后吃了一些比較容易消化的食物,服用了消炎藥,這才覺得好一些。 但也只是好一些而已。 楚知意還是在床上疼得不行。 等醫生護士等人離開,病房里就又只剩下楚知意與宴驚庭兩個人了。 她躺在床上不能動,只能扭著頭對他說,“要不你也回去睡覺吧,等你有空了再來看我?” 宴驚庭不答反問,“傷口不疼了?” “疼啊,疼死我了!” 剛剛吃過東西,楚知意又昏睡了那么久,現在并沒有太多困意。 她感受著疼痛,十分憤怒地說,“哪個天殺的想殺我,我要把它的皮給撥了!嘶!” 情緒一上來,一不小心就扯到了傷口,楚知意疼得額頭直冒汗。 宴驚庭按著她,皺眉,“好好躺著別亂動。” 楚知意乖乖的不動了,“你既然不想回去,那就躺在我身邊吧,反正這個床大。” “胡鬧。”宴驚庭拍她腦袋,“你的傷口碰到細菌會發炎。” 一雙肖似桃花般的眼眸靈動地盯著他,問,“你心疼啦?” 宴驚庭摸著她的腦袋,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貼。 鼻翼間浮現一股清晰熟悉的墨竹香味,楚知意的小心臟咚咚直跳,見他不說話,她就抬手戳戳他。 手陡然被人攥住,力道并不算緊,干燥溫暖。 “你的手一直都很涼,身體也是。”他輕吻楚知意的面頰,聲音嘶啞,“那天只有你的血是熱的。” “疼不疼?” 楚知意眼眶有些發熱,她點點頭,“疼。” “宴驚庭,我疼。” 柔軟的聲線重重落在宴驚庭的心中,令他幾欲奔潰。 他不敢挪動她,生怕再觸動傷口,又恐自己對她的愛憐她感受不到,動作頗有些狼狽。 正當宴驚庭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楚知意星光似的眼睛炯炯盯著他,“所以,那花是不是你送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