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誰是段姐-《飄動的導游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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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要說的,這不是你非要問的么?再說,我看你跟那段姐不一樣,我信你才跟你說的。我可沒想逗你玩!”
白麗麗終于不再想笑了,她清了清嗓子說:“好吧,我認真聽,你認真說,我不再笑了!我想聽下文”
“下文?也就沒什么下文了,去接待處的時候,人家小姑娘正要準備休息,一聽我說再要個包給全陪住,直拿白眼瞪我,問我為什么不早說,而且計劃里多出一個包,錢怎么付?我是臉紅脖子粗,加上那段姐在一邊一會兒一問的,搞得我心急如焚,最后,還是幸虧旅游點兒的副總經過,而且她和我關系不錯,看我這么為難,就幫著說了句話,才給開了個包。那小姑娘很不情愿地把鑰匙扔出來,我還得給人家陪笑臉。我倆從接待處走出來以后,那段姐還對我冷嘲熱諷的,嫌我連個接待處小姑娘都搞不定。我當時心里很窩火,但又著實怕這個段姐,也只能假裝聽不見,獨在前邊走著。狠不得隨便找個包把她推進去算了。等把她安頓到包里后,我問她還有沒有事,沒事就我回去找睡覺了。當時她問我要去哪兒睡,我說去私陪房唄,她一聽就很疑惑,問我要把她一個人扔蒙古包里?我當時是滿頭霧水,我說是她要單住的,私陪房到是不空,她不住啊?好容易要到了空包,她又嫌空,沒人陪,怕得慌,真不知道她要怎樣。后來她說什么,你猜,她居然要拉著我跟她一起睡蒙古包。我這才明白她要如何,著實說,我是太夠木訥的了。但即使我照她這么做也沒人知道,我也是清醒地很,沒答應她這要求,把她安排進去以后,告訴她晚上要注意安全,別亂走,這大草原上晚上醉鬼可多,別讓撞見了再出點事。又提醒了些其他注意事項,然后,我就關門走了。”
“啊!!這女人不好對付的呢!”
“可不是咋地,我剛轉身走了幾步的時候,包里的她又叫住了我。”
白麗麗懷著獵奇地心情問:“她后悔了?是不還要叫你留下呢?”
陸川搖了搖頭說:“那到不是,我本以為她是要再次留我呢,但并不是這樣。”
白麗麗問:“那她想干什么?”
陸川接著說:“她說她想上廁所,問我在哪里。說完她就從包里出來了,換了一身準備睡覺的衣服。我拿手指給她看廁所的位置,但她看到后,直搖頭。”
白麗麗不解地問:“為什么呢?”
陸川無奈地解釋說:“也不為什么,都怪那個廁所的位置太偏了。本來蒙古包就是建在一個坡面上,那個廁所卻建到沿坡向下五十多米外的低處,而當時那里附近的蒙古包都沒有人住,也就只有點微弱的燈光,那廁所就孤伶伶地藏在黑暗中。站在山坡往下看,那不是廁所,而是墳墓。別說她一個女人不敢去,連我看著都心里發毛。”
白麗麗有些替段姐打報不平地說:“那肯定不敢去吧,那種廁所,誰知道里面是不是藏著壞人?再說就算什么也沒有,那么黑,誰敢去呢!你也不給指一個安全的地方!”
陸川無奈加無辜地一攤雙手說:“我有啥辦法,這么大個草原,人家就建這么一個廁所,好一點的廁所都在豪華包里,那誰能用呢?其實大晚上的,好多人都是在草原上隨便找地兒解決,我只是沒好意思這么跟她說。”
白麗麗追問:“那后來呢?”不過等問過之后,她心里自覺無聊,怎么對人家這種事這么感興趣?
陸川揮手在視野里隨便掃了一下,說:“廣闊天地大有文章!既然她不敢去,我也沒別的地方指給她,就告訴她隨便解決嘍!只不過是我陪著她。”
白麗麗吃驚地說:“啊?你陪著她?不會吧!在身邊陪著?”
陸川忙解釋道:“當然不是了,你以為啥呢?我把她領到安全的地方,完了我就走開了,離的老遠,還能讓她看見我,反正黑乎乎的,我就知道她在那個位置,什么也看不見。等她完事了,我再陪她回包里的!”
白麗麗送個陸川一個小小的玩笑:“陸川,你這真是脾氣好,要換別人,估計早就不管她了!這種事也能遇到,你也真是心太好了!”白麗麗聽到這,有些發壞地逗著陸川,她聽了這些故事,反而覺得陸川很是好玩,好玩的就像一個什么也不懂的的小屁孩。
“你快別說了,我也就是看她是個女的,雖然從上團到當時,她一直對我不怎么好,但再怎么說,大晚上的,她一個女的想方便,我總不好把她推到一邊不管,萬一出點什么事,我可就說不清了!”
“那晚最后你睡私陪房了?”
“肯定睡私陪房了吧,我還能真睡那包里?我還沒那么上趕的呢!等送她回了包以后,我再跟她叮對了第二天看日出的時間,還問題她要不要看,她說看情況,完事后,我就走了。臨走時提醒她她把門鎖好后。后來一晚上也沒什么事!”
“噢,那還行,看來你定力還是不錯的,這種情況下都坐懷不亂!”聽到結尾,白麗麗對陸川還是挺佩服的。但她同時也想,我今晚不也和段姐一樣,要自己住一個蒙古包么?我也會怕的,我能叫陸川一起住么?當時陸川拒絕了段姐,是不是也會拒絕我?我只是想有個值得依賴的男人陪我,我可不像段姐這樣,再說時隔這么久,陸川也不是當時的陸川,也許在思想上他開放了很多,至少應該不會還是個小唐僧吧,如果那樣的話,即使什么事也不會發生,他也會拒絕的。不叫他呢?想想漆黑的晚上,冷冷的氈包,悄無聲息的空氣,我一個弱女子,我肯定會怕的。如果他真的留下來了,深夜他會做什么,會對我做什么?我不知道到那個時候,如果他真的靠近我,我能不能把持住自己,我不知道。怎么了,我這是在想什么呢?亂,好亂。不行,我不能想了!白麗麗強制自己把飛出去的思緒拉回來,她深吸一口氣望了望遠方西落的夕陽。
“唉,現在想來,我當時就這一點的原則底線是堅持對了,不然我得后悔一輩子!”陸川說。
“就算你沒堅持住,也無所謂吧,你又不吃什么虧。哪還來得一輩子的后悔,你別把人家一巴掌拍死嘛!”白麗麗有點不屑的說,她覺得陸川這句話說得很假,好像在給自己標榜什么似的。
“我跟你說,你知道么?第二天早上我五點起來叫客人出來看日出的時候,人都出來了,就她的包沒動靜,我一看包門還鎖著,我去敲了好長時間才聽見里面有了動靜,只聽得里面有個女人聲:‘誰啊,什么事?’一聽就是沒出被窩呢。我說:‘是我,陸川,起早看日出了,咱們七點鐘早餐!’‘噢,知道了,你先看著客人吧,我一會出來!’。其實,她出不出來,我并不在意,只要知道她在包里沒事,我就放心了。早先有個散客團,接團的時候,那個司機是個生面兒,見我面直說好話,原來是他在火車站里私自攬了一個散客,是女的,要我一起帶上草原,我當時意識不強,沒多想就同意了,結果到草原上才明白這是那司機接的私活,行程里根本沒有安排那個女人的住處,晚上那司機求我給找個地方住,我就給安排到一個空房間里,第二天早上那女的沒來看日出,也找不著人,司機急了找我,我這才想起她的事,跑到住的房里敲門,直聽得里邊那個女的在驚叫,嚇得我以為出事了。等她不叫了以后,一問才知道,門從里邊反鎖后打不開了,她想出出不來,叫了一晚上也沒人聽,屋里還沒有電,都天亮了也黑乎乎,嚇得她一晚上沒怎么睡覺。我趕緊找服務員給開了門,那女的一出來就罵我,還說要退錢,我讓那司機自己去安撫她半天,才沒了事。過后不久,社里知道了這事,把我痛批了一頓,還扣了半個月的工資。這事到現在想起來我都后怕,萬一那天晚上真出了什么事,我責任就大了去了。”
“這不稀罕,司機私接活的事,我聽遇見過。原則上是不允許的,除非他和社里打好招呼,否則絕對不可以接的。你接團的時候就應該先和社里說,也是你經驗不足。不過這么明顯的事,你怎么到草原才反應過來,你這意識也太遲鈍了吧?”白麗麗說。
“你說不稀罕,別忘了我那時才開始帶團,哪知道這種事啊!當時那個司機也不熟,我怕不答應他,回頭在路上他給我出難題怎么辦,當時真是因為怕出事,所以妥協,結果,還是出事了。真是教訓!不說這事了,回頭再說這段姐。等領著客人看完日出回來后,我去水池邊上洗臉,人們也都回包里拿出東西過來洗了,我記得當時水本來就冰涼冰涼的,凍得我手還有些發抖。正刷牙呢,一抬頭,迎面來了一個大白面鬼!”
“什么?什么白面鬼?陸川你說什么呢?”
“你聽我說啊,迎面朝我走來的是個人,一張大白臉,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就像剛和好的大面團上愣摳出兩個小窟窿,再拿筷子在窟窿上邊劃兩道深印子一樣。那種慘白真嚇得我肉發麻,最關鍵的是她還沖我笑呢哇,你想你要是遇到一個鬼跟你笑,你怕不怕?”
“你快得了,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你就好好編吧!”
“我真沒編,我當時真就這種感覺!冷靜下來才想這是誰啊?這么難看,頭發亂七八糟地梳在頭頂上,眼睛又細又小,都看不見眼仁兒,嘴唇也白不呲咧的,還沖我笑,這肯定是跟我認識了?可我認識的人里沒這號人物啊。我正暈著呢,那鬼沖我說話了:‘陸導,早上好啊!’啊!我的天,這不是段姐么?昨天那是化了濃妝,感覺還挺好看的,沒想到這一卸妝嚇死個人了,咋比《武壯元蘇乞兒》里的那個大清早出來嚇蘇燦的老嬤嬤還可怕!唉呀!唉呀!幸虧昨天晚上我跑得快,不然我半夜咋死的都不知道!”
“啊哈哈哈哈!陸川啊陸川,鬧了半天你是怕她變鬼啊!你是不以為自己遇上畫皮門了?我說你怎么對這個段導印象這么深呢,原來是被嚇出來的啊!”白麗麗聽到這兒,只覺得像是看了一場無理頭的喜劇一樣開心。
“還不只這呢,吃早飯的時候,她當著一桌的司機導游的又拿我開涮起來,說蒙古包找得不合適,說被褥潮得不能蓋,還有味兒,說晚上冷,還有人踢門等等問題。反正就是不想給人痛快,有一些人心不好,在一旁幫腔,拿話刺我,我是又氣又不敢吱聲,心想做了好事不落好名,這團帶得真夠憋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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