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完,他抓緊被子蓋住自己,側(cè)了個身對著里面,縮成了一團蝦。 那委屈、憋著,又難掩的模樣,令葉錦瀟腦中轟鳴一聲,某根弦仿佛繃斷,有一種犯了天條的即視感,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他生性寡言,原來是不喜歡任何女子接近,哪怕碰到了一根手指頭,也覺得臟。 怪不得他右手搓得皮都掉了。 原來在浴桶里泡了一下午,光在那里搓手了! 可她都干了什么? 當(dāng)時,她進屋時,只有夜冥在,意識到被算計了,便從窗口翻出,正好陸春靜在店里,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來了個將計就計。 可她萬萬沒想到,他有潔癖。 意識到這一點,葉錦瀟又愧疚,又心痛: “對不起!” 他那么高冷、倨傲的一個人,仿佛打遍天下無敵手,可誰會想到他有這層障礙? “葉七,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如果早知,我絕不會讓你跟陸春靜在屋里獨處。” 葉錦瀟鄭重道歉: “想必陸春靜也并非故意,許是演戲時,下意識握住了你。” 日后,她定好好記著,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 夜冥偏著頭,紅紅的眼角朝著床榻內(nèi)側(cè),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沒有再開口。 可,他那萬般委屈的模樣,令葉錦瀟想敲自己。 她發(fā)誓,他這種寡言、可靠、沉穩(wěn)的人,如影隨形,無處無在安全感,誰要是舍得傷害他,那真是連上天都看不下去。 “葉七,別生氣,我們換個房間,你的褥子被子、衣服和用具,我都給你換新的。” “我們住隔壁那個房間去可好?” 葉錦瀟溫聲低言,耐心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 他緊緊的縮著,不肯說話。 許是天性所致,許是還在生氣。 葉錦瀟不敢馬虎,立即叫人取來銅盆,稀釋的酒精倒在里面,浸濕了帕子,給他擦手。 “你看你,手都搓掉一層皮了。” 往日拿劍的右手根根蒼勁,又白又修長,現(xiàn)在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就像拿鋼絲球刷了幾十遍。 再搓下去,只怕要瞧見骨頭。 “酒精是消毒的東西,我先給你清理,再擦碘伏消毒,這樣就干干凈凈了。” 她仔細的擦著,小心的避開他的皮膚,以免他抵觸。 “疼么?” 低下頭,輕輕吹了吹。 夜冥身體輕顫,有些微僵,濃黑卷長的睫毛輕輕抬起,看向榻前的素衣女子。 垂著眸的模樣很認真,側(cè)臉輪廓細膩精致,偶爾擦碰到他一下的手指又暖又軟。 他不抵觸。 “你看你,不愛說話,就這點不好,你如果早告訴我,或者當(dāng)時拒絕,我又怎么會惹你不高興?”葉錦瀟輕嘆一聲。 他暗下眸子,將手抽了回去,側(cè)身朝著床里側(cè)。 原來都是他的錯。 是他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