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迎松院中,劉氏正對宋嫣然新送來的綢緞料子愛不釋手。 “哎,你瞧這塊料子怎么樣?好不好看?”劉氏扯出一塊黛青色的料子往身上比量,喜笑顏開,“這料子可真好,我瞧著比知府夫人身上穿的還要好呢! 等我穿這幾條裙子回去,還不得把那些小妖精都眼饞死!” 宋嫣然將壓在庫房里一些用不到的料子送給了劉氏,可饒是如此這些東西在劉氏眼里也是極好的。 劉氏兀自美了半晌卻發(fā)現(xiàn)宋清帆正盯著門外失神,全然沒把她的話全聽進去。 她不禁有些惱,扔下了料子走到他身邊,懟了懟他道:“你又想什么呢,這幾日總心神不寧的,莫非在外面有了姘頭?” 宋清帆翻她一眼,覺得與她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生命,掃了一眼桌案上的那些東西,宋清帆開口道:“東西收了便是,莫要出去與人炫耀,尤其是安然……”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嘴上就知道掛著宋安然!”劉氏只覺掃興,冷哼著坐在椅上,“宋安然再有出息,我怎么沒見她送些什么來孝敬你這個伯父? 她有出息也不影響嫣然有錢啊,金家可是大越首富,人家手指頭縫里流出來都夠你賺上一輩子的! 兩個都是你的侄女,何必非要分個親厚,一個有權(quán)一個有錢,兩個都拉攏過來豈不更好?” “你懂什么!”宋清帆不悅叱道。 劉氏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怎么不懂了,我哪句話不對了,金家本來就有錢嘛!” “金家再有錢也要能守得住才算……”宋清帆怒其不爭,一時脫口而出。 “你說什么?”劉氏沒聽懂,茫然追問。 宋清帆一時失言,閉口不提,恰好見宋海自外歸來,宋清帆立刻冷聲呵道:“宋海,你來!” 宋海心中有些沒底,平日里父親可不會喚他全名,但還是抬步走上前,拱手與宋清帆和劉氏見禮。 宋清帆卻不待他起身,便冷著臉色,嚴肅問道:“這些時日你都在做什么?” “讀……讀書啊。” “撒謊!”宋清帆拍案怒斥,“這幾日你時常外出,書也不好好讀,你都在做什么?” “我有在讀書的!”宋海辯駁道,“只偶爾出去找個朋友,但也都在做正事……” “朋友?”宋清帆打斷他的話,擰著眉沒好氣的道:“你初來長安,能結(jié)交什么朋友? 如今秋闈在即,當(dāng)務(wù)之急是做好學(xué)業(yè),日后才能結(jié)交同好,出人頭地,而不是與狐朋狗友鬼混! 家里為你付出了這么多心血,你叔父也在盡力栽培你,你這樣對得起誰……” 父親的嘮叨讓宋海心底驀地泛起濃濃的不耐,有股躁氣自心底漫起。 家中為了讓他讀書的確付出很多,他原也是感激的,可現(xiàn)在他忽然看清了,這些并不是父母拿來捆綁他的理由。 怎么不見君兄的父母對他有何要求,那是因為他們擁有的足夠多了,便不會再從孩子身上索取,可以放任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 “君兄不是狐朋狗友……”宋海埋著頭,低聲嘟囔了句。 宋清帆沒聽清,皺眉問道:“你說什么。” 宋海攥了攥拳,抬頭看著宋清帆,一字一頓道:“君兄不是狐朋狗友!” 宋清帆一愣,兒子向來懂事聽話,何曾這般忤逆過他。 可宋海心里似乎打開了一個口,心中郁積的情緒終是得以宣泄,他據(jù)理力爭,“君兄教了我許多東西,這些東西是你們無法給我的。 出人頭地豈能只憑學(xué)問,我的出身從一開始便輸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貴人,父親卻問都不問便劈頭蓋臉的責(zé)罵我。 若您能給我金家那般的財富,我自可安心讀書,哪里還用顧慮其他!” “你……你!”宋清帆被氣得身子直抖,不可置信的瞪著宋海,“逆子,逆子啊,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宋清帆拿起桌上的茶盞便要朝宋海丟過去,被劉氏手疾眼快的按住了,驚呼哀求,“老爺,您瘋了不成,您怎么能打海兒啊! 你心里不痛快罵他兩句便是,怎么能打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