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日醒來,永嘉就忘記了昨晚的事。 沈長書也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所有的情緒都深深地斂下了。 他如今在一個學堂當教書先生,他早早就要出門。 這日他到學堂的時候,卻發現不太對勁。因為本該到點來的學生,一個都沒來。 沈長書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沒等到一個學生。 他起身去找了這家學堂的另一位夫子,當初也是他答應讓沈長書在這里教書的。 那人看到沈長書過來臉色很尷尬,當沈長書問起他的學生一個都沒來,擔心他們出了什么事的時候,這位夫子臉色更尷尬了。 “沈夫子。”這位夫子猶豫了半天開口,“這些學生的父母說他們之后不會再來上沈夫子的課了。” 沈長書詫異:“為什么?” 這位夫子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說:“那些父母,他們,他們知道了你是公主的面首,所以不愿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你這樣……” 自甘下賤,以色侍人的人。 讀書人卻去做公主的面首,這是為人所不恥的。 那些父母說的話比這夫子說的難聽得多,但這位夫子見沈長書性子溫和,那些話就說不出來。 沈長書怔然了一下,隨后了然地點頭。“我明白了,這些日子多謝兄臺照顧,長書不勝感激。長書以后不會再來了,給兄臺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這位夫子尷尬。 但他也想不通沈長書學問比他好多了,人品也端正,怎么就成了公主的面首呢。 他遲疑了會兒問:“是不是公主逼迫你的?” 永嘉那位公主臭名聲在外,連他都有所耳聞。若是公主逼迫,沈長書走投無路,屈從于公主也說得通。 哪想沈長書的臉色忽然嚴肅了下來,認真地道:“沒有此事,公主不曾逼迫于我,我是自愿的。” 這位夫子神情訕訕,不好再說什么。 沈長書收拾東西回到了長公主府上,卻在路上遇到了駙馬。 “駙馬。”沈長書忙行禮。 駙馬說:“長書你跟我過來。” 沈長書忙跟駙馬進了書房,駙馬打量著他,沈長書低垂著頭,面色微白。 他當了永嘉的面首后,一直羞愧于面對駙馬。他來京后很多學問都是跟著駙馬學的,如今他卻摒棄了駙馬教的禮義廉恥,這讓他無顏于駙馬。 而且駙馬知道這事后也從來沒找過他,今日不知為何會找上他。 駙馬道:“你在府中待了有兩年多了吧。” 沈長書點頭:“是。” “按說如今你叫我一聲爹也是可以的……” 駙馬的話沒說完,沈長書立馬謙卑彎下腰:“學生不敢。” 駙馬拿著書本點了點他:“你若是不敢,那又是怎么敢留在府里,當永嘉的面首的?” 沈長書面色羞愧,臉色發白。 駙馬道:“好了,我今日找你來,不是為了訓斥你的。你現在是不是在一個學堂里教書?” 沈長書臉色發白,他道:“今日學堂讓我回來了,我……以后不會再去了。” 駙馬通透,立馬猜出來里面的原因。他沒多問,而是說:“這樣最好,你如今沒事了,就跟著我后面修古籍,著述立說便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