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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述白沉怒：“你在本王面前?；?？一間廢棄的倉庫，門前有打斗的痕跡，屋里都是灰塵，門鎖卻干干凈凈。你要不要跟我說說，這里的血腥味從哪來的？”

    齊大人低著頭，額頭上冷汗淋淋。

    段牧見狀，上前一把按住齊大人的手臂，用力一折。

    “??！”齊大人痛叫一聲，臉色慘白，跪了下來。段牧見他還沒有說的意思，伸手按住他的脊柱骨。

    七星門里有一套殘酷的審訊手段，專門對付那些硬骨頭和死士。段牧的手順著幾個骨頭一按，齊大人的慘叫聲驚破了天際。

    “我說，我說，我我我，我說?！饼R大人匍匐在地上，痛得渾身打擺子。

    “我之前在府上抓了一個暗衛(wèi)，她說，她說她是紅纓暗衛(wèi)，受明王妃的命令蟄伏在齊府中。我，我審訊了她一番，想從她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但這女子嘴非常硬，什么都不愿說?！?

    燕述白瞇起了眼，方瓏臉色一變。“紅纓暗衛(wèi)？”

    她走到齊大人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八裁炊疾徽f，卻跟你說了，她是紅纓暗衛(wèi)？還說是王妃派來的？你當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在這里聽你胡言亂語？”

    齊大人忙求饒：“不是，她，她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后來我怎么動刑，她一句都不肯說了。我沒有說謊，明王殿下明鑒?！?

    方瓏拽著她的衣領不放，還想逼問一些話來。但不管她怎么問，段牧加重了按在他脊柱上的手，也沒能讓齊大人吐出更多的話來。

    齊大人只說自己派了兩個侍衛(wèi)看守著那個女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是那個女子還是看守的侍衛(wèi)，人全部都消失了。

    燕述白問：“紅纓暗衛(wèi)最近是怎么回事？”

    燕述白沒插手過紅纓暗衛(wèi)的事，但最近紅纓暗衛(wèi)出事，他聽宋九兮說過一嘴。

    這會方瓏快速將最近紅纓暗衛(wèi)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燕述白，主子不在，她事事得聽王爺?shù)摹?

    燕述白皺起眉，道：“段牧派人跟著方瓏，將紅纓暗衛(wèi)上下查個遍。查查像齊府這樣暴露身份的還有多少個？”

    紅纓暗衛(wèi)平時都蟄伏著，很少露面，以至于像齊府里這個，即使暴露身份，也沒有立即被發(fā)現(xiàn)。

    若是紅纓暗衛(wèi)都是如此，這支暗衛(wèi)已經(jīng)廢了。

    方瓏羞愧，最近她和付辰云在查紅纓暗衛(wèi)幾個總管消失的事，卻沒想到疏忽了這么多。

    燕述白擰起眉思索，若是紅纓暗衛(wèi)，宋九兮會到這間屋子來，就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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