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暮蟬被他那句話刺得臉忽的一熱,見他還在那碎碎念,不由眨了眨眼睛,啞然失笑。 “怎么高興成這樣?” “沒法說,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我那邊的領導給了一個參與紅色題材劇本討研的機會。我正好好有些想法,答應過去試一試。” “紅色題材?”裴暮蟬微愣,“你什么時候又會寫劇本了?” “抽空學的,以前就挺感興趣,只是沒時間以前就挺感興趣,只是沒時間寫。”許青焰擺了擺手。 “這題材寫起來有難度,不過有機會的話,你去試試也好。”裴暮蟬并沒將這事當真,只當是他想要玩票。 不過寫劇本和寫歌根本不是一回事,中間差了十萬八千里。雖然這一行都有音樂裁縫和劇本裁縫,但劇本的撲街的概率太大了。 況且編劇圈基本是一個已經固化的圈子,需要別人帶你“入行”。新人很難出頭,除非像許青焰這樣空降資源。有人賞識你,愿意給你機會嘗試。 編劇不全靠手藝吃飯,縱使你拳打腳踢左右逢源,讓伱喝酒,你就得往死了喝。在編劇群里和大佬搞好關系,經常聊天,也有機會接到一些零散的訂單,這些算不上創作。 再其次,編劇是一個沒有地位的職業,在演藝圈處于地位下水道,誰都能讓你改劇本。特別是有的劇組劇本圍讀,十幾種職業跟你掰扯,讓改劇本。 哪怕是一條狗,要飯也不需要叫十幾聲,但是編劇需要的。“老師”帶著你去要飯,老師吃干的,你跟狗一桌。 視頻通話中,手機畫面里,裴暮蟬眼神靈動。 “你找了制作公司嗎?還是說你打算掛靠在你自己公司名下?”裴暮蟬又問道。 “掛靠在自己公司吧,那邊要等過完年才會開始,公司反正也差不多弄好了。”他道。 “嗯,還有件事和你說一下。”裴暮蟬忽然安靜了下來,呼吸聲明顯加重,“我想去長安看看。” “好……好啊!你幾號過來長安?我去接你。”許青焰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最近長安過幾天可能下雪,你來正好可以……” “算了,快過年了你也走不開,我過年前幾天可能要回家。”裴暮蟬嘆了一口氣。 許青焰聞言有些麻,心道你擱這釣魚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確實走不開,裴暮蟬來了他肯定得請假。倒也不是不能請,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請假,多少有點敏感。 “你要回家,那你還說。” 聽著他抱怨似的話,裴暮蟬垂眸不語。 “那你過年來我那嗎?” “哪?” “我老家山西那邊,離你那倒是挺遠的。” “山西?”許青焰微愣,腦海里莫名閃過一些電影片段,煤礦,黝黑的臉龐,《盲井》。 “嗯。” “那邊的人都和你一樣好看嗎?” 裴暮蟬明白他的意思,冷笑道,“你來了不就知道了。” 許青焰其實去不了,春節結束了,他要帶林晚粥回清河。還有一大堆的事情,不一定能去。 于是他實話實說,“可能去不了,過年有點事要忙。” 裴暮蟬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才道。 “到時候再說吧。” 話題就此擱置,而后聊了幾句就掛了。 許青焰盯著通話結束發了一會呆,有時候也不知道忙一點好,還是閑點好。 太忙就離得太遠,平時連見面都難。不忙也不一定會墜入溫柔鄉,或許還在日常相處。分離有時也是一種催化劑,催促著一段曖昧的感情開花結果。 不管怎么樣,繼續往前走肯定是對的。如果抓不住愛情,至少還有…… 不可能抓不住,許青焰搖了搖頭。如果不能全都要,那不管怎么選都是錯的,不如一開始就全都要,多花些心思和時間,成為她們的避風港。 隔日,林晚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稱接到了一家知名服裝品牌代言。 “他們說我的氣質很符合他們的品牌定位,但應該是因為在跨年晚會上唱了《起風了》的緣故。” “人家都說了是單純看中了你的氣質,那肯定沒錯。”許青焰順嘴夸了小姑娘幾句,“別人有你百分之一的氣質,都能原地出道當女明星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