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散步什么時候都能散,不過比起逛街或是散步。」許青焰停頓了一瞬,「更希望所有難過都遠離你。」 他說的很認真,頭頂的路燈光線像是流蘇一樣蓋了下來。 「所以,換一首歌吧。」 林晚粥聽見他說希望難過都遠離她,不禁有些失神。其實那些日子也不是太難過,累了就躲回憶里喘喘。 「可是,我覺得我能唱好這首歌,下周還有擂臺賽」 「擂臺賽不重要,不過是弄個噱頭,拉高收視率而已。」許青焰張口就來,「要我說,那個破節目懂什么音樂。」 「爭個第一又有什么用,證明不了什么,圖個開心就行了。」 聞言,林晚粥眨了眨眼睛。 「可是,我想贏過裴暮蟬啊,你給她準備了新歌嗎?」 「沒沒有,八字沒一撇,寫歌哪有這么快的。」許青焰愛撒點小謊,「也不定能寫出來,跟你這邊一樣。」 「什么歌不歌的,根本就是沒影子的事情,別瞎猜了。」 「噢。」 兩人繼續沿著江邊往前走,將情緒翻篇。 燈火熹微,伴隨著細碎的聊天聲,他們從人群里逆流穿過,看了一會水邊的魚群,有人捏著面包碎末往下扔。 愚蠢的魚擁簇著進食,看著十分喜人。畫面日常又溫馨,直到某個小孩解開褲子對著魚群澆頭就是一條白線。 某人在一旁笑得沒心沒肺,被林晚粥捂著臉強行拉走了。 「你真是,天天教壞小孩。」 「什么啊?」 「還抵賴,快走了。」林晚粥無語,緊趕慢趕,帶著不要臉的某人離開現場,「那么大人了,還逗小孩。」 「我沒啊,小孩哥主動搭訕我的。」許青焰話里話外都是無辜,卻聽不出他有幾分愧疚,「我說扔點葉子,他自己非要」 「不聽。」 她一路上走得有些氣喘,心臟砰砰直跳。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像是被風卷跑的流云,難過真的追不上她了。 將林晚粥送回去后,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許青焰一個人開著車往公寓趕,車內光線昏暗,只剩下儀表盤還亮著。一邊本能開車,腦子里一邊想事情。 林晚粥并不是沒法唱傷感的歌,她唱《我懷念的時也用過借代情緒,人沒那么敏感,只是對《永不失聯的愛過于代入而已。 歌手過分代入情緒唱歌,本身就是一件很傷身的事情。就像演員入戲太深很難走出來,一直困在劇情里出不來。 如八七版的紅樓夢,那個年代的演員少有用借代情緒,都是代入自己,以至于好幾個主演出不了戲。 大觀園好似食盡鳥投林,也讓他們的人生落個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為了一首可有可無的歌,也許以后會成為經典,也許不會。但并不重要,歌可以再選,林晚粥只有一個。 不缺歌,沒這個必要。 正琢磨著選什么歌,忽的裴暮蟬打電話來了。 他看了一眼后視鏡,找了地方靠邊停車,接通了電話。 「喂?怎么了?」 「剛剛,《歌王節目組那邊聯系我了。」她聲音不疾不徐,但聽語氣大概能猜出不是什么好消息。 「讓你退賽?」許青焰錯愕問道。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指腹無意識摩挲著。眸子里倒映著黯淡光亮的呼吸燈,心頓時也一點點揪起。 溝槽的節目組,不會玩不起吧? 「沒讓我退賽,只說要改合同,出場費要改。」裴暮蟬道,呼吸平穩,「錢很少,不過我感覺這是 最后一期了。」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反而冷靜下來了。 「我不太明白,你現在咖位不夠嗎?」許青焰清了清嗓子,他不知道裴暮蟬會不會委屈,可能有也不會說。 「嗯,我還不夠紅。」裴暮蟬直言道。 「垃圾節目,真是給他們唱歌都浪費了。」他道,「要不退賽得了,這點錢夠誰花的,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車內寂靜,電話那頭只有裴暮蟬的呼吸聲。 「我不想退賽,想唱最后一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