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婷坐在別克gl8保姆車后座,她喜歡這輛車,一腳油門平均速度能踩到兩百公里每小時,穩(wěn)如老狗。 但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如坐針氈。 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開快車也從來沒抖過,但所謂一物降一物。她最怕的一個人是師父溫蕓,另一個就是林晚粥了。 她當助理四年,剛?cè)肼毜臅r候,師父溫蕓已經(jīng)在帶林晚粥了。那時候的林晚粥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比現(xiàn)在沉默寡言多了,簡直悶得可怕。 有時候一整天坐在那什么話都不說,像個精致的人形木偶。 直到現(xiàn)在齊婷還記得剛開始和林晚粥單獨相處的日子,一聲不吭,安靜到讓人備受煎熬,連帶著也不敢發(fā)出聲音。 甚至連呼吸都要放緩,手機鍵盤聲也不自覺關(guān)掉了,除非有必要,不然鈴聲都是最小聲那一格。 一開始,齊婷還以為這位小主有精神病,可把她嚇得夠嗆。 后來時間長了,溫蕓才和她提過一嘴,當時也沒說太仔細。話里話外的意思怪她母親,末了還說了一句造孽。 林晚粥的母親叫官錦,齊婷見過一次。整個人骨瘦如柴,眼窩深陷,訓(xùn)人的語氣很兇。 林晚粥頂著高燒上臺,罕見跑調(diào)。官女士不辭辛勞,跑到病得焉成一根小蔥的林晚粥面前,狠狠的扇了她巴掌。那下手之重令齊婷瞠目結(jié)舌,差點沒忍住要報警了。 溫蕓沒讓,官錦女士扇完那一巴掌又開始抱著渾身滾燙的林晚粥一個勁的哭,仿佛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干。 她只記得那時候官錦女士哭得很傷心,仿佛那一巴掌不是她打的,被她抱在懷里的林晚粥眼神麻木。 齊婷第一次見如此震撼的場面,給尚且年幼的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造孽確實是真造孽,齊婷再見官錦已經(jīng)是兩年后的葬禮。林晚粥抱著官錦女士的黑白相框,站在一眾親戚中,神情木訥又茫然。 那段時間里,齊婷最怕的就是和林晚粥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怎么調(diào)整過來的,竟然奇跡般的沒有耽誤演出和工作。 官錦女士死后,關(guān)于她的事跡也一點點從溫蕓的口中傳入齊婷的耳朵里,大部分是碎片化的敘述。 靠著一份對八卦的執(zhí)著,齊婷竟是一點點把真相拼湊了起來,也大致拼湊出了林晚粥的成長軌跡。 官錦女士原本是新洲市小有名氣的歌手,年輕的時候放棄了事業(yè)嫁給了愛情,卻因為控制欲太強一直吵吵鬧鬧。 后來一次吵架中,林父雨夜摔門離去中途出了車禍。這件事一直瞞著林晚粥,她也被送往了鄉(xiāng)下親戚家寄宿。 后來官錦查出了癌癥,于是變賣了所有家產(chǎn),將唯一的女兒從鄉(xiāng)下接了回來。瘋狂砸錢,讓她上最好的學(xué)校請最好的老師,只為了成為歌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