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天體魄帶來的精力相當旺盛,即便連夜不睡,只怕也不會感到疲累。 他想了想,朱如是已經被送往京城,雷公和知縣夫人被秦戰所殺,桃源縣中恩怨皆消,自己似乎已經沒了牽掛。 該入京了。 那里才是他一展才華,人前顯圣的最佳戰場。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于原主的生源地自然沒多少留念。 離開的念頭一旦興起,便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他唯一在乎的,可能就是那個有著血脈感應的許老爹了。 想了想,許星牧回屋開始收拾。 簡單撿了幾件衣裳,帶上點銀兩,將那面圣旨仔細卷好裝上,便在夜風漸起的關頭,邁步長街,往青云小舍走去。 …… “許老哥,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怎么樣了?” 青云小舍內,代理知縣王德發揮手斥散唱曲兒的姑娘,笑著給有了七分醉意的許平生斟滿酒,殷勤的望著他,“有沒有問下鳳麟的意思?” “啊?昨天你跟我說啥啦?” 許平生這兩天喝爽了,也玩快活了,兒子一步登天,他這做父親的跟著起飛,現在整個桃源縣有誰敢不巴結自己?就連王德發這個代理知縣都得跟著自己屁股后面轉悠。 權勢弄人啊! 王德發急了,“就是東街林掌柜的女兒嫁給鳳麟的事兒啊!那姑娘可生的漂亮,水靈水靈的,家里又有錢,鳳麟要是娶了她,日后行走官場,若是需要打點運作什么的,只要一句話,要多少人家就給多少!” 許平生“哦”了聲,他看了王德發一眼,剛要說話,屋門卻一把被人推開,許星牧背著行囊站在門口,笑道,“王大人,鳳麟今夜便要奔赴京城,怕是娶不了那位林姑娘了,您莫要再張羅了。” 他是被這幾日的說媒給嚇怕了,女方家里個個有錢有勢,可偏偏長得沒一個正常的,保底都是三百斤以上。 他不禁想到了前任知縣朱如是,當年他娶妻的時候是否也是媒妁之約,看中了母老虎的家境,卻忽略了她的身材和容貌? 王德發大驚,趕忙將許星牧請進來,“侄兒你莫要見怪,我也是受人之托,并非有意叨擾你爹,可千萬別……” “王大人不必多說,這些人情世故鳳麟還是懂得。” 許星牧說道,“鳳麟走后,我爹一個人待在桃源縣中,我始終有些不放心,日后生活起居,日常消遣,還請王大人多多費心了。” “好說好說!” 王德發拍拍胸脯,“許老哥是自己人,要是一個人住不習慣,搬到我家便是。” 許平生忽然插嘴,“怎么這么突然?走也不和爹商量一下?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怎么出發?” 說完他又拎起一杯酒,喝的滿是愁緒。 兒子要走,這做爹的獨守老宅,該有多冷清? 該不會真要搬過去和王德發一起住吧? 那兩個人豈不是每夜都要來青云小舍快活? 許星牧說道,“京城那位怕是等得有些急了,久未回應,莫要讓人以為我是那種不守信諾之人,還是早點去的好……深夜趕路,一路正好無人打擾,衙門里牽了匹快馬,到時候還煩勞王大人幫忙核銷掉……” “好說好說!” 王德發拍著胸脯保證,隨后壓低聲音問道,“鳳麟,聽你的意思,似乎已經想好去哪里了?是不是武靈候府?聽說那位將軍一直在等你啊!日后咱這桃源縣,可就全靠你這位京城的自己人多多照料了!” 聽到這里,許平生頓時來了脾氣,“別提了!武靈候府的那位將軍確實誠心招攬,可鳳麟卻給人家拒絕了!這你受得了嗎?” “啊?為何啊?” 王德發大驚失色,“武靈候乃大夏右柱國,官拜正一品,在京城的地位那是絕對的權威啊,跟著他混,可比直入皇城六部還要厲害的多!侄兒,你怎么想的?” 許平生眼一瞪,忽然就罵了起來,“都怪那個該死的朱如是!” 他這情緒一上來,剛好借著酒勁將朱如是竊詩邀功,雷公提刀殺人,以及林青仗義相救的一切因果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聽的王德發義憤填膺,跟著后面怒罵了半個時辰。 好不容易平復情緒,王德發示意許平生杯莫停,隨后回歸正題,“所以,鳳麟其實早就答應了那位林侍讀,一旦問詩成功,日后去往京城時,一定會加入翰林院?” “可不是嘛!這倒霉孩子!” 許平生無奈嘆氣,“你說這去翰林院有什么出息?一群腐儒,撐死了是個正五品的翰林學士,白白浪費了鳳麟這一身的才華。” 王德發聞言呵呵一笑,“許老哥,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官場的事兒,你還是知道的不夠清楚啊!你真以為,這翰林院像你說的那么簡單?” 此話一落,不僅許平生愣住了,就連許星牧都有些意外,他虛心請教道,“莫非這里面還有說法?” “說法大著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