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著面前紅得繼續(xù)滴血的耳垂,寧枝毫不猶豫上去咬了一口,感覺到耳垂上傳來的溫涼觸感,宴俞洲先是看了眼兩個孩子。 見兩個孩子都忙著拍照,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邊,他眼神直直看向?qū)幹Γ掌届o的黑藍(lán)色眼睛像被火山爆發(fā)后的巖漿傾蓋,不斷翻涌出熱浪。 在寧枝帶著笑意的眼神中,宴俞洲毫不猶豫地啃了回去。 沙漠的風(fēng)呼嘯而過,耳邊是篝火噼里啪啦的響聲,還有孩子的玩鬧聲,兩個人裹在同一條毯子里,呼吸交纏。 寧枝躺在厚厚的墊子上,感覺細(xì)密輕柔的吻落在她脖頸和臉頰上,她手插進(jìn)宴俞洲一頭卷發(fā)中,細(xì)看天天空中的細(xì)碎星辰,“我小時候也看到過這樣的星空。” “什么?”宴俞洲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脖子上,一雙深邃的黑藍(lán)色眼睛像他們頭頂上的星空一樣,只是星空不及他眼中的半點風(fēng)情。 “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寧枝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宴俞洲的頭發(fā),說出來的話幾乎被風(fēng)吹散,“因為我媽。”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只是一聲嘆息,但宴俞洲還是聽清楚了。 他安撫般親了寧枝臉頰一下,和她并躺在毯子上,感受著夜風(fēng)的冷意,還有天上無盡的繁星。 沙漠里的星星很亮,這么躺著也感覺星星觸手可及。 寧枝伸手抓了抓,什么都沒抓到,在手垂下來的時候,卻被另一只大手抓住,十指相扣,緊緊鑲嵌在一起。 她看著兩個人交叉的手,輕笑:“原來,沙漠中的星星這么好看,好像近在咫尺。就是摸的時候,摸不著。” “星星摸不著,但我摸得著。” 宴俞洲眼睛里含著細(xì)碎的笑意,將兩人相牽的手貼在胸口。 寧枝的手依舊有些亮,尤其是指尖的位置。 宴俞洲就把她的手掰開放在胸口,隨著不斷加快的心跳聲,微涼的指尖沾染上了他的體溫和香水味。 寧枝看著宴俞洲溫柔的眼睛,輕嘆了聲,“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你想說我就想聽,”他靠過來,雙手把寧枝摟在懷里,頭靠在寧枝頸窩,聲音依舊克制溫柔,“你要是不想說,我就不想知道。” 寧枝笑了聲,毯子下面的手,牽住他的手。 “我父親是因為我母親去世的,我爸爸很疼我,他走了以后我就被送到了許家。” “許家,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宴俞洲眼神驚愕,“哪個許家?已經(jīng)消失了好幾年的許家?” “嗯,就是那個許家。” 沙漠的溫度太冷,人每呼出一口氣,都會在接觸到冷空氣的一瞬間,變成白茫茫的霧氣。 寧枝:“我很小的時候就過去了,對于小時候的記憶,除了可我爸媽,就只有許家了。” “許家出事那天,我貪玩下山買糖糕吃,錯過了許家的祭祀大典,被師父罰去后山跪著。但是我不老實,在山上爬上爬下,見到中午了,就偷偷跑下山去吃飯。” “結(jié)果,許家就莫名其妙升起來了一場大火。那場火太大了,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jìn)不去。” “我當(dāng)時看到很多靈玄師,我求求他們幫我救救許家,可他們?nèi)夹涫峙杂^。” “當(dāng)時年紀(jì)小,我恨死他們了。可現(xiàn)在想想,他們也許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畢竟最強(qiáng)的許家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們那些半吊子的水平又能干什么呢?” 寧枝回想起當(dāng)年那場大火,一時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宴俞洲也不催促,只是輕輕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她的后背,無聲安慰。 寧枝抓住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抓在手心里,把玩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細(xì)長手指,繼續(xù)道:“當(dāng)時因為我是許家的漏網(wǎng)之魚,很多人想從我身上知道許家的藏書,所以有很多人來抓我。” “我被逼無奈,只能逃去了南洋。但因為我的體質(zhì)很適合學(xué)蠱,我被一個黑玄師綁了回去。他把我和其他百來個孩子一起扔在一個地窖里,最后一個活著的是他徒弟,其他的全都得當(dāng)尸體。” 毫無疑問,她贏了,憑借著這個黑玄師師父的教導(dǎo),還有在她許家學(xué)到的本事,她一出師就大放光彩,沒多久在南洋站穩(wěn)了腳。 說完這個,寧枝看了眼宴俞洲:“這和你之前調(diào)查我的資料不一樣吧,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宴俞洲抱著她笑,“我性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你不也沒有問我嗎?不過,我沒想到你小時候竟然是這么活潑的人。” “我現(xiàn)在和之前的差別很大?”寧枝手覆蓋著他的胸口處,依稀能看見他靈魂上的那個八卦圖在慢慢融合。“你……” “我和另一個靈魂,在融合,枝枝你是想這么說吧?”宴俞洲眉宇疏朗,“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一直涇渭分明,沒想到現(xiàn)在終于要融合在一起了。” 他眼神小心翼翼看著寧枝:“這樣奇怪的我,你會嫌棄我嗎?” “當(dāng)然不會。畢竟,我也沒有多正常。” 兩個人相視一笑,笑意還沒落下去,面前突然懟過來兩張小胖臉。 兩張小胖臉長得一模一樣,表情嚴(yán)肅盯著他們的臉,硬生生把爸爸媽媽臉上的笑意給盯收了回去。 寧枝和宴俞洲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兩個人不約而同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誰都沒有先出聲。 最后還是小寶先忍不住了,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爸爸,這個是什么?” 看到那個熟悉的盒子,宴俞洲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口袋,摸了一手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