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人不信,“你們這群神棍真不是東西,就是看我兒子現(xiàn)在說不了話,所以就想誣賴我兒子,你們就是欺負(fù)他說不了話!” 剛剛手機被扔出去,扔到了墻角處,鏡頭所展示的只有一小部分白色的墻,但依舊能聽到女人憤怒的罵聲。 在女人破口大罵時,一個輕輕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手機鏡頭開始晃動,然后照出來一張童稚發(fā)黑的臉。 那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短短的頭發(fā)像狗啃過一樣,而且很瘦很黑,身上穿著寬大不合身的衣服,兩只大眼睛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恐看了眼手機屏幕,趕緊把手機拿過去。 小女孩兒細(xì)細(xì)的聲音幾乎全部被掩蓋在女人的哭聲中,“媽媽,給你手機……” “我用得著你給我撿回來嗎!”女人一把打掉女孩兒手里的手機,打罵那群玄師們她夠不著,懷里的兒子生死不明,這個大女兒就成了她的出氣筒。 “賠錢貨!賠錢貨!我打死你這個賠錢貨!你弟弟剛剛腦袋剛撞了墻,你為什么不好好看著他,為什么要讓他出去!你要是好好看著他,你弟弟怎么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明明知道你弟弟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故意的!” 女人一手抱著昏迷不醒的兒子,一手抓著女兒狗啃一樣的短頭發(fā),好像那頭發(fā)根本沒有連接著頭皮,頭皮也根本沒有連接著血肉,抓著女兒的頭發(fā)使勁搖晃,恨不得把所有怒氣都發(fā)泄到這個十來歲的女孩兒身上。 女孩兒原本就長得黑瘦,身子更是單薄,被媽媽抓著頭發(fā)這么一晃,整個人像只落在狂風(fēng)中的紙風(fēng)箏一樣,不受控制的被甩來甩去。 小女孩兒好像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明明已經(jīng)疼得嘶牙咧嘴,卻并沒有大喊大叫,一手抓著自己頭發(fā)試圖減輕頭皮上的疼痛,另一只手抓上媽媽的手腕,細(xì)小的聲音像貓叫一樣微弱: “媽媽……媽媽我疼!我真的好疼!媽媽我疼……” “別叫我媽!你這個賠錢貨,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弟弟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賠錢貨!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女人拽著女兒原本就不長的短發(fā),另一只手松開兒子,仗著女兒的頭發(fā)在自己的手里,這孩子躲不開,一腳又一腳,絲毫不含糊地踢在孩子身上。 小女孩兒被踹著生疼,想去躲,但頭發(fā)被忍抓在手里,還是那么短的頭發(fā),她稍稍往旁邊躲一下,就能感覺自己的頭發(fā)連帶著頭皮在一起往下扯。 “媽媽,我疼……我好疼啊!嗚嗚嗚,我真的好疼啊……” 女孩兒強忍著的哭聲回蕩在直播間,原本對女人有些同情的網(wǎng)友怒了。 【你干什么啊!就算生氣打孩子,也不能這樣啊!這已經(jīng)不是打孩子的范疇了,這特么是虐待!】 【瘋了吧,哪個當(dāng)媽的打孩子會抓著頭發(fā)用踹的?!棒子國校園霸凌都得跟著你偷師!】 【你是不是覺得你兒子死了,所以想讓你女兒去陪葬啊!而且還一口一個賠錢貨,你也是女的啊大姐!】 聽著直播間里小女孩兒細(xì)弱的哭聲,公孫不疑坐不住了,“你有什么話好好說,打孩子干什么!” “我自己的孩子,我愛怎么打就怎么打!你們這群神棍有什么資格來插手我的事!”女人一邊說著,似乎被公孫不疑激怒了,又狠狠踹了女孩兒一腳。 小女孩兒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越出聲,媽媽就會大的越重,干脆死死咬著嘴唇自己強忍著從頭皮上和身上傳來的痛感,不再說話。 公孫不疑也生氣了。 自從他的的名聲響徹港區(qū),就再也沒有人敢罵他是神棍,今天他不僅被罵了,還是這種人罵的! 之前他還覺得那個外國的女塔羅師罵的太過分,可現(xiàn)在看看,明顯是太收斂了! “你先坐下,先別說話。”坐在他旁邊的老道士輕輕拉著他坐下來,“我們和這個女人隔著不知道多遠(yuǎn),你就算再生氣也碰不到她,那生氣還有什么意義?!咱們都這么打歲數(shù)了,氣壞了身體,誰給咱們擔(dān)著?” 公孫不疑多看了他兩眼,“你怎么不急?” “我們講究修身養(yǎng)性,不急,不能急。”老道士輕輕揮了揮手里的白色拂塵,輕輕笑了笑。 公孫不疑不信,越過他去看那邊的寧枝。 寧枝平常都是那一個表情,除了看她兩個兒子的眼神會柔和下來,平常看什么都是一個眼神。 公孫不疑卻發(fā)現(xiàn)了一點兒不對。 他碰了碰老道士的胳膊,“你們是不是看出來什么了?” 老道士還是笑,“天機不可泄露,你再等等,別著急。” “我怎么能不著急啊,”公孫不疑臉色沉下來,“你沒看到那孩子被她媽打成什么樣子了?那可是實打?qū)嵉呐按稽c兒都沒收著!” 大概是年紀(jì)大了,他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得有人來虐待孩子,看到這種場景,就好像心中有一團火一樣,直沖沖頂著天靈蓋。 老道士還是那句話,“別急別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