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身體踉蹌了兩下,想到自己和孩子又要回到之前的生活,臉色一下子白了。 “別別別!”副導演手腳并用過去扶住她。“別別別!別暈倒!別暈倒!有話好好說,咱們可以好好說,別暈倒!” 一邊說著,副導演心里的小人一邊哭,一邊掏出手機,“不就是看看評論嗎!等等啊等等,我給你找一段兒!我給你找段不劇透的!” 她拿著手機點進直播間,等了一會兒,見這一段沒有彈幕劇透,又有關(guān)于鮮族祭祀的評論,連忙把這一段截下來。 “你看你看!”她把手機遞給鮮族大祭司,“彈幕上都是夸你的,都說你請鬼上身成功,這一期的排名肯定高!看到?jīng)],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明顯!” 副導演把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上了,要不是時間場合不允許,她現(xiàn)在都想點三根煙,直接把這位祖宗供起來。 鮮族祭司拿過副導演的手機,仔仔細細看了那個截圖,確定大家是真的期待她的表現(xiàn),并不是在陰陽怪氣,懸著心慢慢放下來。 “謝謝你啊副導演,”她渾身充滿干勁兒,蒼白的臉紅潤起來,好像被打了一管雞血,“我現(xiàn)在就回去,也許還有什么我沒注意到的地方,我再去看看。” 說著,她腳步輕快地離開,副導演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只覺得心累得要死。 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幸好她站起來了,要是她今天倒這兒,他們節(jié)目組真的要停下來去拜拜神了! 鮮族大祭司走到屋子里,在幾個屋子里挨個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自己在幻覺中看到的位置。 那是主臥里,屋子正中間的一條房梁。 粗大的房梁在房子的正中間,應(yīng)該是整個房子的承重柱。這條房梁的對面,她看到了一張老太太的遺像。 遺像是彩色的,老太太慈祥看著鏡頭,頭發(fā)花白,笑容慈祥,雖然沒有了牙齒,卻依舊笑得燦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片擺放的原因,從遺像的角度來看,老太太好像就在通過照片看著那根房梁。 意識到這一點,鮮族大祭司在陽光最好的時候,憑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想都沒想,扭頭就走,卻在屋子門口看到了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寧枝。 寧枝雙手抱胸,眼神淡淡看著她。 那雙眼睛很黑,黑黝黝得透不進去半點光,落在她身上,她突然感覺肩膀有些冷。 “寧……寧大師?” 寧枝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她一通,“身體好點了?” “嗯,好點了……” 明明寧枝是在關(guān)心她,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莫名其妙感覺有點害怕。 “那個寧大師……”她的手指了指門口,“我想再去別的地方,要不……我先走了?” “好啊。”寧枝往旁邊挪了挪,露出來剛夠她側(cè)身通過的縫隙。 鮮族大祭司對著寧枝笑了笑,經(jīng)過她身邊時很怕寧枝會冷不丁給她一巴掌。 明明她也知道寧枝并非是這樣的人,但就是心里莫名害怕。 終于她完好無損從主臥里出來,既沒有被寧枝偷襲,也沒有遇上別的意外,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甜的。 “紅姐?” 她正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身后突然傳來蘇暖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她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好像被撥動了一下,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轉(zhuǎn)身面向蘇暖時,眼中帶上了一種連她都沒有意識到的熱切。 “是暖暖啊……”她對著愣住的蘇暖擺擺手,沒管對方臉上的意外笑著走過去,“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蘇暖:“……” 她一時間摸不出眼前這個突然對她熱切的女人,是不是打算在她身上套話。一如既往露出溫和的笑容,無奈搖了搖頭,“感覺每個屋子都差不多,也沒有感覺到別的東西。紅姐,你有什么收獲嗎?” 她已經(jīng)做好了對方說“沒有”的準備,可誰知道鮮族大祭司只是眨了眨眼,就很直截了當?shù)貙λ溃骸坝邪。斎挥邪。∥疫€以為大家都有呢,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啊!” 蘇暖:“……” 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一向老好人的紅姐嘴里說出來的。 就這個刁蠻任性,絲毫不關(guān)心他人顏面的話,怎么也得從那個玩牌的外國人嘴里說出來才比較合適嘛? 她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皺起眉,又問了一遍,“紅姐,你……你說什么?” “你沒聽明白嗎。我說你很蠢啊,為什么大家都看出來不一樣的東西了,就你沒看出來呢?” 蘇暖:“……” 這是她在被寧枝無事,被那個外國人懟之后,再次被人撒氣。 要不是自己早就找了好幾次鏡子,現(xiàn)在蘇暖都想往自己臉上扇兩巴掌,一邊扇再一邊問:你看老娘這張臉,長得很像受氣包嗎?!! 但現(xiàn)在在拍攝,她還有個溫柔如天上皎皎月的人設(shè),絕對不能直接發(fā)瘋。當然,最重要的是,攝像大哥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她一扭頭就看見他扛著一個攝像機,正對著她和紅姐猛拍。 現(xiàn)在直播間的蘇暖粉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