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喜酒不用等,明天就有。今天晚上好好睡,明天早上早點起,會有場好戲?!? “好戲?什么好戲啊?這老板娘都離開了,還有什么好戲看?。 ? 塔羅師還想說什么,但是寧枝已經帶著孩子進房了。 她輕輕撇了撇嘴,一扭頭對上導演的那張臉,頓時被嚇了一跳。 “導演?你沒走啊?”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長長吐出來一口氣,“真是的,你怎么不出聲啊!嚇死我了!” 導演笑著說了聲抱歉,然后抬頭看向寧枝房間緊閉的房門,像是自言自語,“你說既然明天有場大戲,我能開直播嗎?” “啊?開直播……”女塔羅師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行,不過得經過這家人同意吧?” “對,得經過這家人同意?!睂а菡驹谠叵肓讼?,最終也沒說到底開還是不開。 女塔羅師:“……” 她目送導演沉默地遠走,再抬頭看看眼前寧枝禁閉的房門,抓了抓頭發,“都在這里打什么啞謎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大亮,她早早被外面的鞭炮聲吵醒。 原本這里屬于大山腳下,到處都是植被綠樹,空氣比城市里的要好多了,她這兩天晚上睡得都挺好,誰知道今天竟然有人在外面放鞭炮。 女塔羅師氣呼呼爬起來,推開屋子里的窗戶,氣急敗壞大喊:“誰大早上的放鞭炮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院子里昨天的狼狽已經被打掃干凈了,現在院子里站著幾個男人。聽到女塔羅師的喊聲,一個寸頭的年輕男人抬起頭。 他皮膚黝黑,一笑露出來一口白牙:“外國人啊,你是這家賓館的客人吧!這家賓館的老板要結婚了,我們放鞭炮呢!” 女塔羅師感覺自己有點懵,“他又結婚?不是……他老婆和他離婚了?” “現在不離婚也沒關系啊,先給新人擺桌喜酒定下來嘛!”年輕男人的笑容燦爛,“反正早晚都是要離婚,也是早晚要結婚的,只是差了一道手續嘛!先定下來再說!” 塔羅師愈發覺得華夏的婚姻關系混亂,她揉了揉腦袋,抬頭看了眼天空——深藍色的天空還掛著一輪影影綽綽的白月,遠方大山的輪廓若隱若現。 時間確實太早了…… 她躺回去帶上耳機打算睡覺,剛打開手機里的白噪音,雨滴打在鐵質車篷上的聲音響起,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這下她實在忍不住了,倏地一下坐起來,“誰啊!天都還沒亮呢,你們又來敲門,是我得去接新娘子嗎!” 外面的敲門聲一停,小寶軟乎乎的奶音,帶著一絲猶豫、兩分不確定:“愛麗絲姨姨?” “小寶?” 女塔羅師連忙站起來去開門,小寶已經整裝待發站在門口。 “誒,”女塔羅師蹲下身來和他平視,“你和你媽媽這是打算走了?” “不是,”小寶明顯也沒睡醒,肥嘟嘟的臉上眼睛幾乎睜不開,小奶音軟綿綿,“我媽媽說,沒有那個牛精的支撐,這個賓館支持不了多久,隨時都有可能會塌,咱們最好出去……” 隨時都有可能會塌?。?! 塔羅師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的金發都要炸了。 “隨時都有可能會塌,你媽還帶著你們兄弟兩個在這里睡了一晚!” “我不知道……但是我媽媽說的都是對的。” 小寶迷迷糊糊揉揉眼睛,把話帶到了就打算走,剛邁開步子,就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女塔羅師:“不行!你是人質,我得把你留在身邊,要是我東西收拾到一半,房子突然塌了,以你媽媽的性格肯定不會來救我,但是有你在就不一樣了!” 她把懷里的小胖子抱進房間,“有你在,你媽肯定會來的!” 小寶被抱進房間,沒有半點兒危機意識,看到旁邊有床,一頭栽了上去,沒一會兒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塔羅師不管寧枝能不能聽得到,雙手合十:“寧大師啊,這可不是我非要留下你兒子做人質,是你兒子太困了,非要在我房間里睡覺的!” 等她收拾好東西,牽著睡醒的小寶下樓,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后,寧枝帶著大寶已經和導演吃完了飯。 “你們不是走了嗎,怎么還在這里吃飯呢!” 女塔羅師牽著小寶下來,小寶一溜煙撲進了媽媽懷里,依戀蹭了蹭。 寧枝把旁邊已經晾涼的豆漿端過來,大寶還給弟弟留了兩個豬肉餡的小包子。 小寶本來就是個能吃的,看到眼前的早飯,當即坐下來開吃,看的女塔羅師也有點饞。 她去拿了和小寶一樣的早餐,賣飯的換了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說今天是老板的新婚,所以早飯隨便吃,不要錢。 女塔羅師帶著早飯和寧枝他們坐到一桌,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啊,竟然不要錢?!? 她啃了口包子,當即發現今天的包子和昨天的不太一樣。相較于昨天皮薄餡大的包子來說,今天的包子只能算得上還行。 寧枝:“昨天的包子是老板娘親手做的,今天的包子是賓館從外面買來的。那個賣飯的就是包子鋪的員工。” “難怪……”女塔羅師沒吃幾口包子,興致寥寥扔在一邊,喝了口粥,感覺也不如老板娘昨天做的好吃。 她快速解決完早飯,外面的天總算是亮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