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看見被警察帶出校門的女兒,半頭白發的女人立刻撲上去,對著女兒又哭又罵,無力的拳腳不住落在低著頭的私生女身上: “你這個臭丫頭!你這是把你這輩子都毀了啊!” “你學習不好,你媽我一個人打三份工供你學藝術,你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當時答應過我的,學了舞蹈就好好學習,明明開始都好好的!為什么你要這樣啊!你以前就是調皮了點,你不敢做這種事情的!”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訴回蕩在學校門口,私生女身邊的警察連忙把她拉開。 聽到女人的哭聲,一直面無表情的私生女緩緩紅了眼睛。 她慢慢抬起頭,被長發掩蓋的臉上滿是不甘:“為什么?因為我不甘心啊媽!” “明明都是一個爸,為什么我從小就被人罵野種,她就可以當小公主?” “明明都是一個爸,為什么她的媽媽可以當家庭主婦,衣食無憂,我的媽媽卻要一個人打三份工,生病了都只能吃十塊錢兩百多片的劣質止痛藥?” “明明都是一個爸,為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拿著那個男人的錢,可你連去跟那個男人借我上學的學費,都要被人恥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江童媽媽看著那邊幾乎被長發覆蓋了整張臉的女孩兒,從女孩兒不過十八歲的臉上看到諸多情緒。 是啊,她不懂。 她才十八歲,就算沒有爸爸,母親一個人帶著她生活,依舊愿意燒錢來讓她來學藝術,她還是在象牙塔里未接觸過社會骯臟的小姑娘。 所以她心里只有不甘。 但江童媽媽并沒有因此同情她,要不是她幸運被寧枝抽到,現在她面對的就要是女兒的尸體了。 她只是覺得有點悲哀,為自己,為自己的女兒,也為丈夫的私生女,和私生女的媽媽。 明明,她們都是受害者。可真正的施暴者卻到現在都沒有露面,美美隱身在幕后,任她們為了爭奪他露出爪牙,仿佛被困在籠子里的蛐蛐,只有一方掐死另一方,才有存活下去的意義。 可是,憑什么啊? 憑什么犯錯者隱身,卻任由受害者互相傷害? 至于私生子母女到底是不是受害者,江童媽媽已經不想再想了。 寧枝隱藏了江童的姓名,簡單扼要把她算到的情況說了一下,很快得到了“囡囡金榜題名”的肯定。 聽寧枝說到私生女母女的慘狀,直播間的觀眾大呼痛快。 【老小三兒活該啊!兩個孩子的年紀差不多,應該是‘囡囡金榜題名’的丈夫婚內出軌吧。明知道對方有家室,還懷上了他的孩子,要我說,這就是報應!現世報!】 【最開始應該是覺得有孩子傍身,能逼宮上位吧?誰知道渣男就是渣男,渣得徹底,根本不care!】 【這個小三兒真是造孽,孩子生出來沒有爸爸就算了吧,現在不僅傷害了正妻的女兒,還把自己女兒的一輩子葬送了。現在她女兒都成年了,應該能判刑了吧?】 【大家怎么都在罵小三兒啊,那個死渣男就沒有一點兒錯嗎?勸你們別太愛!】 因為有這個小插曲,直播間一直再討論到底誰對誰錯,在寧枝趕路的過程中,直播間的觀眾不僅沒有減少,還增加了許多。觀看人數始終在幾個玄師的直播間中位居第一。 另一邊,捂得嚴嚴實實的司席爬到一半就不想走了。倒不是他走不動,而是沒法走了。 幾乎半個小時的時間里,他一直在圍著一個地方兜圈子,累得攝像師大哥真想不顧規則給他指路。但就算有他暗戳戳的作弊,他們始終在一個地方不停地轉圈圈。 在第三次看到自己做的標記時,司席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雙桃花眼中如春水起皺,只剩下冷寒。“完蛋了,我們中獎了。” “啊?”攝像師大哥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中什么獎了?節目組沒設置獎項啊。” “不是那個獎。你聽不出來我說的是反話嗎?”司席嘆口氣站起來,望著周圍各種高低樹木叢生的地方,輕輕嘆了口氣,“我們遇上鬼打墻了。” 幾乎就在司席這邊出事的同時,其他玄師那邊也出現了各種狀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