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常成年人的靈魂是灰色的,但是文夫人的靈魂卻呈現(xiàn)一種空洞的黑白色,像最初的黑白電視一樣,一舉一動都很晦澀。 “失魂癥,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姐姐的靈魂不在身體里?”賈事成忍不住問。 “跟你姐姐當(dāng)時祭拜的那個東西有關(guān),”寧枝反問他,“你姐姐這個情況是不是已經(jīng)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了?” 賈事成下意識看了眼自己姐夫,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才回答道,“算不上很長,大概有一個月了吧。”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你姐姐的靈魂已經(jīng)被她祭拜的那個東西拿走了。” “拿走了?”這次不等賈事成開口,一旁坐著的文老大冷著臉問,“寧大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太太的靈魂被那個擺件拿走了?” “文先生,您夫人在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之前,有去見什么人嗎?”寧枝淡淡掃了他一眼,兩個人同樣不善的眼神在空中相撞。 寧枝一字一頓道:“尤其是那種,為您生過孩子的女人。” 賈事成:“……” 他呼吸一滯,悄咪咪瞅了眼姐夫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的臉,小心臟被嚇得漏了半拍。 上次他親眼見到姐夫這種臉色,還是在他慢慢洗白的時候。 那時候有人擋了姐夫洗白的道,沒過一個月,他早上看新聞的時候就看到那人的車跌下懸崖,車?yán)锖⒆永掀乓粋€沒少,全都是當(dāng)場身亡。 但是這位寧大師也不是好惹的,這位寧大師的本事他親眼看過,比起公孫大師還要厲害上不少。關(guān)鍵是看這位隨隨便便就要把人送局子的架勢,也不像個好惹的。 俗話說的好,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玄師,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要他勸架,這玩意兒他也不在行。 就在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文老大陰沉的眼神落到寧枝身上,聲音淡淡卻好像風(fēng)雨欲來,“寧大師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寧枝捻起文夫人的一縷頭發(fā)。 文夫人的頭發(fā)黑絲中摻雜著數(shù)根白發(fā),看起來格外憔悴狼狽。 寧枝手輕輕一抖,那縷頭發(fā)從中間攔腰折斷,落到文夫人的掌心中,被寧枝三下五除二纏在文夫人瘦弱干枯的手腕上,頃刻之間冒起黑煙,轉(zhuǎn)而升起淡藍(lán)色的火焰。 文老大陰沉的瞳孔一縮,撲過來想制止,熾熱的火焰燙紅了他的指尖,卻沒燒到文夫人半點。 那火焰燃燒時長不過兩秒,很快消散下去,隨之消散的還有捆在文夫人手腕的那段頭發(fā)。 而隨著火焰和頭發(fā)消失,文夫人手腕的皮下竟然冒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突起,漫無目的在皮下拱了拱,怎么也拱不出來。 寧枝“嘖”了一聲,又如法炮制了一番剛剛的做法,這次沒有了文老大的干擾,一條不過成人小拇指粗的黑色小蟲從那處突起處冒出來,被寧枝一把掐住。 “這……這……” 旁邊的賈事成看到這情景,早就腿軟了,指著寧枝手上的東西半天吐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這是什么東西?”文老大抱起文夫人,帶著人離寧枝手上的蟲子遠(yuǎn)了些,想到了什么,眉毛猝然皺起,“這東西之前一直在我夫人身體里?” 寧枝掐著那個小拇指粗細(xì)的黑色小蟲,“不是,這個小蟲的大小應(yīng)該只有一個月左右。要是時間再長一些,它就不是這個大小了。所以我才問你,一個月前你夫人是不是見過什么人。” 文老大緊緊擁著懷里的夫人,一張臉黑如鍋底。 賈事成看看寧枝,再看看被文老大抱著的姐姐,最后的目光落到文老大身上,繼續(xù)在原地裝鵪鶉。 “你懷疑,這個東西是我夫人去見的那個人放進(jìn)我夫人身體里的?”好半晌,文老大才開口。 “你夫人臉上男女宮的黑氣都快把整張臉塞滿了,她現(xiàn)在這樣只會是因為你們的感情出了問題。” 寧枝用紙巾把那條小蟲子包起來,輕輕一抖,蟲子連帶著紙巾一起升起火焰,很快蟲子在掙扎中變成一團(tuán)灰燼。 看著那團(tuán)灰燼,寧枝輕輕“嘖”了一聲。 人沒了靈魂,被手機(jī)拍出來的照片都是不準(zhǔn)的,她剛剛差點錯過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文老大表情冷肅,垂眸望著懷里的夫人許久,最終緩緩閉上眼睛。“我知道了寧大師,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就不勞煩您了。” 寧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