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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七彩圣土-《搜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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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轟雷滾滾。黃帝宮中眾人的臉容瞬間被照得雪亮,白駝等人驚怒交集,抓起千里鏡朝城外探望。

    拓拔野、蚩尤等人心中大喜,紛紛凝神遠(yuǎn)眺。城外天地蒼茫,無數(shù)的火炬高高舉起,火海涌動,千軍萬馬有條不紊地渡過兩條大河,匯集一處,朝著陽虛城聚攏而來,沿著護(hù)城溝外岸,層層疊疊列隊(duì)周邊。號角高亢破云,鼓聲轟隆震天,獸吼聲、蹄聲、軍士吶喊狂呼聲此起彼伏,聲威之盛,遠(yuǎn)在城內(nèi)四萬兵士之上。

    那吼聲越發(fā)整齊分明,聽在眾人耳中清清楚楚、了了歷歷:“殲賊白駝,結(jié)黨營私,搬弄是非,勾結(jié)外賊,謀弒黃帝,栽贓賢良,囚殺異己,大逆不道,罪不可赦!”

    有人叫道:“槐江城英招……”另一人叫道:“和山泰逢……”又一人叫道:“驕山龜圍……”又一人叫道:“岐山涉馱……”接連不斷,約莫有十七、八人大聲自報姓名,最后才齊聲叫道:“共討殲賊白駝,以行天道,以平民怒!”

    每有一人自報姓名,白駝臉色便難看一分,聽到最后幾乎已憤怒得扭曲起來。這一十八人都是土族極為重要的城邦領(lǐng)主,手握重兵,其中六、七人更是土族仙級、真人級高手。白駝為了防止姬遠(yuǎn)玄聚眾作亂,早已將平曰與他交好的眾將軍、領(lǐng)主盡數(shù)軟禁。原以為其他城主既非姬遠(yuǎn)玄黨羽,當(dāng)不會叛亂,不想他們竟然在這當(dāng)口引兵聚結(jié),公然支援姬遠(yuǎn)玄。眼下自己的精銳部隊(duì)與頂級高手大半都在朝歌山,來不及回調(diào);即便及時趕回,城里城外的軍隊(duì)相加也不過八萬之眾,而這十八人所帶軍隊(duì)亦有八、九萬之巨,勝敗難料。心中之憤怒恐懼幾乎將要爆炸。猛地一拍欄桿,指著姬遠(yuǎn)玄厲聲喝道:“小賊!你妖言惑眾,結(jié)黨叛亂,現(xiàn)在還想狡辯么?”

    姬遠(yuǎn)玄扶欄遠(yuǎn)眺,熱淚盈眶,哈哈笑道:“妙極!果然是公道自在人心!白長老,你囚禁我的至交好友,以為就能囚禁天下人心么?”

    拓拔野與蚩尤大喜,烈煙石那雪白冷漠的臉上也露出微笑,眾侍從更是大聲歡呼不已。

    白駝喝道:“來人!將這逆賊叛黨拿下!”那百多精銳侍衛(wèi)大聲呼喝,潮水似地涌將上來,刀光閃動,將拓拔野、姬遠(yuǎn)玄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山腳下的軍士也紛紛吶喊著涌了上來,層層疊疊包圍黃帝宮。

    蚩尤哈哈大笑道:“這些臭魚爛蝦怎么經(jīng)飽?”探手將七、八支猛刺而來的長矛抓住,猛地連人帶矛拎了起來,重重地摔打在欄桿上。血光迸濺,慘叫悲呼。四、五個侍衛(wèi)來不及反抗便被打得腦漿迸裂,血肉模糊。另外幾個被撞斷肩骨腿臂,慘叫著松手掉下欄桿,登時撞在懸欄下的凸石上,骨斷腦裂,紅白飛濺,橫死當(dāng)場。

    蚩尤將手中長矛霍然甩出,“嗖嗖”怒舞,四、五個侍衛(wèi)立時便被長矛貫穿,倒飛而出,釘死在培壁上。

    烈煙石淡然微笑,素手揮舞,彩石鏈四下激射,從六、七個侍衛(wèi)咽喉、大腦穿過,呼嘯盤旋,又從五、六個侍衛(wèi)的后腦穿回,剎那間重新凝結(jié)為石鏈,回到她纖弱雪白的手腕上。那十余個侍衛(wèi)鮮血噴射而出,瞪著雙眼自己看了片刻,才慘叫一聲仆倒在地。

    兩人談笑之間便斃殺了二十余個驍勇侍衛(wèi),眾土族長老無不變色,紛紛朝后退卻。眾侍衛(wèi)也驚駭失色,只是圍集在外,吶喊刺探,不敢輕易上前。

    拓拔野心中一動:“這白駝乃是此中首惡,殲謀大半出自他手,倘若能將他立時拿下,叛黨便群龍無首,這四萬軍士也毫不為懼。”當(dāng)下笑道:“白長老,城外的將士這么想見你,你是不是該出城與他們見上一面?”大步朝白駝走去。

    眾侍衛(wèi)刀光閃動,矛戈揮舞,紛紛攢刺而來。拓拔野雙掌飛舞,青光爆射,氣浪澎湃,剎那間將他們盡數(shù)打飛。微笑著飄然穿入長老群中,探手往白駝抓去。

    突然聽見一人冷冷道:“你以為這黃帝宮是什么地方?”一股雄渾氣浪迎面拍來,如驚濤呼卷,山岳壓頂。拓拔野微微一驚,笑道:“黃帝宮是光明坦蕩之地,所以容不得這種小人。”真氣爆放,猛地一掌拍出。

    “轟”地一聲巨響,一團(tuán)黃綠色的氣芒爆炸開來,拓拔野只覺全身一震,彷佛被雷電劈中,鼻息窒堵,氣息翻涌,不得不朝后倏然退去。

    凝神望去,一個金冠男子昂然而立,冷冷地望著他,目中開過陰鷙的神色。渾身上下綻放出淡黃色的真氣,光芒隱隱,氣勢凌厲,整個人宛如一桿銳利長槍,鋒芒直指鼻息。正是姬遠(yuǎn)玄長兄姬修瀾。拓拔野心中一凜:“這廝好強(qiáng)的真氣!”

    姬修瀾冷冷道:“你就是近來那極為囂張的龍神太子嗎?”

    拓拔野哈哈笑道:“囂張不敢,但是龍神太子確是區(qū)區(qū)在下!”大步而上,再次探手往白駝抓去。

    姬修瀾目中寒芒暴漲,喝道:“回你東海去吧!”一掌拍出,手臂上突然黃光繚繞,一道螺旋氣芒“呼”地一聲朝拓拔野怒射而來。與此同時,手掌一轉(zhuǎn),掌心吞吐,“吃”地一聲,一桿螺旋龍頭青銅槍突然出現(xiàn),從那黃色的螺旋氣芒之中反向旋轉(zhuǎn),暴沖而出!

    姬遠(yuǎn)玄失聲道:“雙旋裂天槍!拓拔兄小心!”

    蚩尤心中一凜,閃身向拓拔野沖去。

    這姬修瀾號稱土族大神蠻勝轉(zhuǎn)世,擅使的兵器便是當(dāng)年蠻勝的神兵雙旋裂天槍。雙旋裂天槍又稱纏龍逆天槍,遠(yuǎn)古之時,土族境內(nèi)有雌雄兩條兇龍肆虐作惡,土族大神蠻勝與雙龍血戰(zhàn)七晝夜,將之擒服,以西海沈砂銅將雙龍封印,在火族三昧紫火中煉為螺旋長槍,故稱“纏龍逆天槍”;又因?yàn)榇藰尨坛鲋畷r,槍身與外旋氣芒逆向旋轉(zhuǎn),有驚天裂地之勢,因而又稱“雙旋裂天槍”,號稱大荒七大名槍之二,也是土族九大神器之一。

    蠻勝羽化登仙之前,為防雌雄逆天龍突破封印再次作惡,此槍被他刺入朝歌山七彩巖,直沒到底。近干年來,始終無人能將此槍拔出。而十五年前,年僅十四歲的姬修瀾竟以念力將纏龍逆天槍從七彩巖中輕而易舉地拔出,震動全族。這素來難以駕御使用的纏龍逆天槍在他手中竟是得心應(yīng)手,威力無窮。自此,他被稱為蠻勝轉(zhuǎn)世,名揚(yáng)大荒。十五年來,姬修澗苦練雙旋裂天槍,又經(jīng)“黃龍真神”應(yīng)龍悉心調(diào)教,氣候大成。近年來,他已可將這纏龍逆天槍收放自如,使得隨心所欲。

    拓拔野只覺氣息窒堵,兩道狂猛已極的氣旋逆向飛轉(zhuǎn),形成難以想像的巨大鋒芒銳力,朝自己電刺而來。心中微凜,哈哈笑道:“旋木年輪掌!”聚意丹田定海神珠,氣如潮汐瞬間洶涌而起,雙手霍然逆向交錯旋轉(zhuǎn)。

    “轟”地一聲,滔滔真氣經(jīng)由定海神珠直灌掌心,剎那爆發(fā),兩道弧形真氣在他雙掌之間閃電回旋,逆向飛轉(zhuǎn),直接撞上纏龍逆天槍的雙旋氣芒!

    “砰!”兩道青色光弧閃電般破入兩道黃色光芒之中,登時轟然巨震,爆炸開來。彩光眩舞,氣浪飛卷,拓拔野與姬修瀾齊齊后退,圍立附近的十余個侍衛(wèi)慘呼飛趺,登時暈死。眾人胸悶氣堵,紛紛后退。

    一道人影卻如疾風(fēng)入林,箭也似地沖入那爆炸開來的光波之中,雷霆般的大喝道:“吃我一刀!”青光飄舞,彩色光波霍然炸開,那道碧翠氣芒已驚天裂地之勢朝著姬修瀾怒斬而下!正是蚩尤。

    眾人大驚,姬遠(yuǎn)玄叫道:“蚩尤兄弟,手下留情!”

    蚩尤疾身撲入,迅雷揮刀,將尚未來得及喘息的姬修瀾徹底隔離拓拔野,使得拓拔野可以從容擒拿白駝。

    姬修瀾厲喝道:“好刀!”身形未穩(wěn),竟悍然挺槍電刺,雙旋氣芒轟然飛舞,槍尖到處,突然爆開橘黃色的光浪,倏地化為兩條巨大的黃色龍頭,交纏飛旋,怒目狂吼,龍須飛揚(yáng)。

    “轟隆!”苗刀狂冽氣浪陡然劈入那雙龍氣旋之中,再次爆開七彩光波。蚩尤宛如當(dāng)頭被劈中一棍,劇痛攻心,朝后翻去,口中狂笑道:“好過癮!”那姬修瀾也悶哼一聲,朝后疾退。

    剎那之間,黃帝宮中,當(dāng)世三大年青高手已經(jīng)閃電交鋒。姬修瀾雖然勇悍威猛,但與拓拔野與蚩尤兩大高手交迭對抗,卻也強(qiáng)捺不住。適才尚未調(diào)順真氣,被蚩尤這般全力怒斬,一連退出十余步方才站定,心中驚駭莫名。

    拓拔野使出“旋木年輪掌”時,早已計算好方位,蓄勢后退。被巨震的氣浪一推,因勢利導(dǎo),順勢朝右后方退去。就在蚩尤強(qiáng)行沖入,揮刀與姬修瀾悍然對決之時,他腳下一轉(zhuǎn),鬼魅般穿入長老群中,真氣飛舞,將搶身格擋的眾人轟然震開,探手一抓,己將白駝衣領(lǐng)抓住。右手一拍,抵在白駝后心,哈哈笑道:“白長老,請大家住手如何?”

    電光石火之間,白駝竟然已被他制住。變化之快、之易,連拓拔野都覺得有些詫異。黃帝宮內(nèi)眾人都己楞住,城中的士兵也登時沉寂下來,只有城外那如雷吶喊、澎湃戰(zhàn)鼓響徹依舊。

    白駝冷冷道:“小子,你以為能這般輕易地抓住我嗎?”話音未落,拓拔野忽然覺得心中猛然一跳,周身寒毛瞬間豎起。一股深不可測的浩浩真氣從后上方朝自己壓迫而來,彷佛萬噸泰岳陡然壓頂,又彷佛突然沉溺于汪洋深處,全身壓迫,幾將擠爆。那喜氣浩蕩無邊,剎那間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將他全身上下緊緊包圍住,只要他稍有不慎,立時就會破體而入,將他徹底擊潰。心中大駭,不知來者是誰?

    耳旁聽見城中四萬軍士雷鳴般的歡呼聲:“黃龍真神!黃龍真神!”拓拔野心中大凜,難道這以念力和真氣陡然壓制住自己的神秘人物竟是大荒十神之一,姬修瀾的師父,土族黃龍真神應(yīng)龍嗎?他驀地想起蜃樓城城破當(dāng)曰,被水伯天吳以念力、真氣瞬間制住的情景。微微后悔,不該如此大意。

    當(dāng)下凝神聚意,默念“幻光訣”,輕吐一口氣,氣凝為鏡。透過那幻光鏡,瞧見后上方,一個金發(fā)長眉、顏骨高聳的黃衣老者飄然半空,褐色眼珠冷冷地盯著自己,嘴角紋路奇異扭曲,森寒刻骨。衣裳鼓舞,枯瘦的雙手斜斜下舉,兩道黃光從掌心綻放,縱橫交錯,將自己全身罩住。

    姬遠(yuǎn)玄面色微變,微笑道:“應(yīng)真神,白長老的姓命也在拓拔太子手中,不如你們一起松手,如何?”

    白駝冷笑道:“這小子的真氣能一下將我擊死嗎?只要他稍稍動彈,應(yīng)真神就讓他挫骨揚(yáng)灰,連寒毛也不剩一根。姬遠(yuǎn)玄,想要救你朋友,現(xiàn)在就交出神器,領(lǐng)罪受死。”

    拓拔野哈哈笑道:“姬兄,我這骨頭硬得很,想要化成灰還難著哩!你放心吧!”瞥見蚩尤眼色,心中了然,微微點(diǎn)頭。

    突聽蚩尤喝道:“十曰齊飛!”苗刀轟然劈斫,碧綠色的光芒倏地飛出四丈有余,急電般破入應(yīng)龍雙掌真氣之中!七只太陽烏嗷嗷狂吼,夾引火焰狂風(fēng)猛撲應(yīng)龍!

    “乓!”苗刀青光斷切應(yīng)龍真氣,立時彈起劇烈反震。蚩尤“呼”地被那倒撞氣浪瞬間擊中,高高飛撞橫梁。

    “轟隆!”橫梁頓時斷折,屋頂猛地向下一沉,塵土彌漫。眾人失聲驚呼。

    那浩浩真氣被苗刀破斬,稍一波動,拓拔野立時因勢利導(dǎo),將周身真氣陡然沈灌雙足,借助應(yīng)龍那強(qiáng)壓下的山岳真氣,猛地躺倒,從白駝胯下倏然穿過。“碰啷!”一聲,他原先站立處的黃鋼石地板驀地被應(yīng)龍真氣洞穿,碎石迸飛。

    應(yīng)龍雙掌交錯,霍然揮舞。無數(shù)道黃光爆然怒放,猶如孔雀開屏,光芒眩目。七只太陽烏嗷嗷亂叫,被黃光擊中,紅羽紛揚(yáng),盤旋飛舞。

    拓拔野剛從白駝胯下穿出,立時翻身耀起,嗆然一聲,斷劍橫亙白駝脖頸之上。但劍鋒剛剛觸及白駝皮膚,白駝便突然被一道黃光吸納,朝著應(yīng)龍方向,閃電似的倒退飛出。

    與此同時,兩道黃光從白駝身后穿出,轟然交織,擊在無鋒劍斷刀上,氣勢萬鈞,斷劍嗡然龍吟。拓拔野登時朝后飛退,重重撞在黃帝宮另一個橫梁上。他因勢利導(dǎo),立時繞著橫梁纏繞飛舞,將力量卸去大半。饒是如此,仍然痛入心肺,腹內(nèi)翻江倒海,真氣險些岔亂。

    眾長老遠(yuǎn)遠(yuǎn)退開,面露微笑。姬修瀾從地上緩緩站起,臉上殺氣更盛,但嘴角卻牽起冰冷的微笑,充滿了嘲諷譏誚之意。城中四萬軍士高聲狂呼:“黃龍真神!黃龍真神!”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將城外的鼓聲、號聲壓了下去。

    轟雷滾滾,黑云壓頂。漫漫云層彷佛就在黃帝宮檐角之上。風(fēng),依舊潮濕而悶熱地鼓舞。

    應(yīng)龍飄然半空,面無表情,眼珠深邃如無底洞;雙掌斜斜下舉,黃光吞吐不定;金發(fā)飄舞,衣裳獵獵,身在十丈外的空中,那無形的山岳氣勢卻迫在眉睫,如影隨形,彷佛濃霧彌漫,潮濕而壓抑,令眾人喘不過氣來。

    拓拔野輕飄飄地躍下,與蚩尤并肩站在一處,面露微笑,滿不在乎地凝望著應(yīng)龍,心中卻是頗為駭然。蚩尤目中火焰熊熊,揚(yáng)眉傳音道:“他奶奶的紫菜魚皮,這龜?shù)昂孟癖饶悄绢^勾芒還要強(qiáng)上幾分!”

    拓拔野知他又動了好勝之心,但眼下形勢不妙,不能戀戰(zhàn)纏斗,正要傳音,卻聽蚩尤大吼一聲,再次閃電般拔身沖起,凌空踏步,轉(zhuǎn)眼間沖到應(yīng)龍三丈之距。雙手握刀,霍然倒卷,十字電劈,一記“神木刀訣”朝應(yīng)龍狂瀾斬去。

    姬遠(yuǎn)玄大吃一驚,叫道:“蚩尤兄弟小心!”拓拔野見蚩尤不顧生死,竟敢沖到應(yīng)龍如此近距相戰(zhàn),也是駭然大驚,猛地調(diào)集真氣,氣聚涌泉穴,怒箭似的電射而出。

    嗆然龍吟,斷劍倏地閃起一道青芒,陡然爆漲,從斷刀處鼓舞怒射而出,“轟”地變成一道三丈余長的碧光,沖天而起。

    拓拔野真氣呼卷,氣劍互御,剎那間人劍合一,從左斜側(cè)方向朝著應(yīng)龍呼嘯電射而去。

    與此同時,紅影開動,烈煙石翩翩御風(fēng)飛舞,彩石鏈“碰”地怒射彈飛,一道紅光從她掌心電射沖出,與那彩石鏈交錯飛揚(yáng),“轟”地一聲,在半空中幻化為巨大的火鳳凰,朝著應(yīng)龍的右斜側(cè)方猛擊而下。

    剎那間,三人幾乎同時朝著應(yīng)龍發(fā)出全力猛挈。

    “轟!”天空中突然響起一個驚雷。閃電將空中四人照得雪亮分明。

    應(yīng)龍褐色雙眸閃起兩點(diǎn)金光,嘴角紋路陡然扭曲,全身突然冒起一圈黃光金邊,頓了一頓。“呼”地一聲、周身爆射出刺眼的金光,無數(shù)道金黃色真氣從他丹田處亂竄飛舞,倏然奔至掌心。“噗噗”兩聲輕響,掌心中的黃光驀地大盛,霍然飛卷,形成兩柄三尺長的金光彎刀。

    姬遠(yuǎn)玄大喝道:“小心金光交錯刀!”猛地高高躍起,朝著應(yīng)龍?zhí)た諞_去。鈞天劍嗆然出鞘,黃光沖天射起,劍鋒指處,烏云突然變成慘碧色,四下崩散。

    應(yīng)龍低喝一聲,眼中金光霍然暴閃。雙掌交錯,真氣光刀光芒爆舞,齊齊斬上蚩尤怒劈而來的苗刀。“轟”地一聲爆響,蚩尤悶哼一聲,面色慘白,斷線風(fēng)箏般地飄搖墜落,一道血線從他口中噴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

    太陽烏尖聲鳴叫,交錯俯沖,將急速墜落的蚩尤及時托住。

    拓拔野、烈煙石驚聲大叫中,那金光交錯刀又旋轉(zhuǎn)飛舞,電光石火間撞上拓拔野的無鋒劍。拓拔野想要因勢利導(dǎo),卻來不及計算那迅雷急電似的真氣力量與方向,只能聚意丹田定海珠,爆引全身真氣,與之殊死對撞。

    “轟隆!”眩光流舞,火星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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