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想到荊風華還有如此的生活實踐,姜云心很佩服。 “所以呢?”姜云心覺得他既然提出了稻草人的本職用法,應該就不只是想說稻草人的本職用法,要不然的話這個話題毫無意義。 果然,荊風華說:“我剛才看了劉友家的這片地,又看了一下周邊的幾片地。我還和周圍的鄰居打聽了一下各自的收成。我發(fā)現(xiàn)了有一點劉友的這塊地,和另一個發(fā)現(xiàn)了尸體的地塊的那快遞,他們的收成都不好。” 這一點姜云心倒是不知道。 姜云心抓了一把地上的土:“都是連在一起的土,收成會有這么大差別嗎?” 土和土確實不一樣,有的肥沃,有的貧瘠,有的容易板結。 所謂一方水土一方人,但這都是地理性的差異。至少也是平原和山區(qū),或者村頭和村尾的差別吧。 放眼望去的一片,上面被分割成了若干塊,每一塊都有各自不同的歸屬。不可能只有其中一塊有問題,而其他的地收成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影響收成的原因一定不是土地本身。 荊風華說:“最簡單的,讓收成不好的辦法,就是往地里撒藥了吧。” “不。”姜云心說:“還有更直接的辦法,播種插秧的時候,直接對種子秧苗下手。” 從根源扼殺。 荊風華說:“所以劉友身上,或者這片土地里,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這件事情,很可能是稻草人出現(xiàn)的根源。 村里的事情,還是村里的人最熟悉。 姜云心和荊風華去換了一身衣服,找村里的人嘮嗑去了。 村里的人,特別是那些老實巴交的上了年紀的人,他們對官府的人是有戒備心的。 如果岳縣尉和他手下的一群捕快,又是這樣的辦事態(tài)度,對老百姓非打即罵,他們的戒備心理就更強了。 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會區(qū)分什么是縣尉,什么是刑獄司,對他們來說,官官相護,都是一樣。 姜云心和荊風華雖然穿的不是差役的統(tǒng)一衣服,但是看打扮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大少爺大小姐,雖然穿著自己認為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和村里人相比,那也是足夠奢華了。 姜云心說:“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案子從村中來,我們就要到村中去。要讓村民覺得我們安全,值得信任,這樣才能對我們敞開心扉說實話。” 荊風華深以為然。 于是兩人就找了一戶老鄉(xiāng)家,給了錢,買了兩套衣服。 一套男式的,一套女式的。 兩人從老鄉(xiāng)家里出來的時候,互相看了一樣,都忍不住想笑。 活脫脫的一個村姑,一個二愣子。 荊風華難受地拽了拽袖子,嘆了口氣。 他這輩子還沒穿過這么粗糙的衣服,但這已經(jīng)是村民家里最好的衣服。 兩人順著村子里的路一直走,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天不冷了,但也不是特別暖。 村子里有一些老人,他們喜歡三五成群,七八成群,蹲在屋子門口嘮嗑。 這種人,刑獄司是問不出什么話來的,他們明哲保身,不愿意惹事。 但是如果你也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蹲在他們身邊,讓他們放下警惕,只要聊上了勁頭,就什么都能給你抖出來。 姜云心和荊風華,圓滿地打入了村民老頭老太太的內(nèi)部。 不就是聊嗎?都是滿嘴跑火車的人,投其所好,沒有聊不出來的天。 于是這大半天,姜云心和荊風華都蹲在不同的老鄉(xiāng)家門口。 雖然村民知道他們是外人,但是看他們的樣子,肯定只是官府的一個小嘍啰罷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