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而另一邊。 阮聽夏走后,周宴琛在病房里枯坐了很久。 一向凌厲傲慢的男人渾身傲骨像是被人打碎了一般,落寞而孤寂。 他視線落在病房角落,那束被咖啡廳里的服務員送回來的玫瑰。 那上面的草莓熊沾了灰塵,臟兮兮的。 他盯著那個玩偶,腦海里不停地浮現阮聽夏的話。 她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草莓熊。 多么可笑。 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的玩偶,她竟然說從來沒有喜歡過。 那是不是下一次,她也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他桃花眼里滿是通紅的血絲,卻忽然注意到那只熊耳朵裂開了一道縫。 就跟阮聽夏房間里那一只一樣。 他記得他把玩偶給阮聽夏的那一晚。 一晚上沒笑過的女孩兒,彎出兩個小梨渦,耐心地把小熊的耳朵縫起來。 他桃花眼一縮,長指捏住那只草莓熊,身型驟起,腳步凌亂快速地往外走去。 溫雅看著兒子匆忙的模樣,連忙叫住了他:“宴琛,你去哪?” “我去找針線。” 溫雅一頓,視線落在那只有裂縫的玩偶上,安撫地開口,“這里是醫院,哪來的縫娃娃的針線?” 周宴琛的身影倏忽一頓,嗓音有些啞,“那我拿去外面修。” 阮聽夏只是不喜歡耳朵壞了的草莓熊罷了… 這次他來修,阮聽夏是不是就會重新喜歡上它? 溫雅靜默了一會,心疼地溫聲開口,“宴琛,放下吧。” 阮聽夏和周宴琛在外面的爭執,她沒有聽見。 但是后來女孩發微信來給她說“抱歉”,她就明白了。 阮聽夏不會再回頭了。 周宴琛頎長的身形顫抖了下,高大的身影落了走廊的冷光燈,投映出了道不清的寂寥。 他頓了好一會,嗓音又澀又啞,“媽,九年了,你讓我怎么放下?” 溫雅看著他的背影,無聲低嘆:“那你回答媽媽幾個問題。” 周宴琛隱去眼眶的猩紅,青筋凸顯的手用力捏緊手里的小熊,仿佛只要他不松開,阮聽夏就會再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