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潔白的墻,素色的窗簾,木制柜臺上的花瓶插著一束特別的白花。一個個形似鈴鐺的花苞,散發出淡淡花香,驅散了那股令人不適的消毒水味。 這花叫玉簪,開花季是在8月。 但誰讓阿依慕喜歡呢。 只要她喜歡,那他哈里克就會讓它一年四季都出現在阿依慕的床頭,誰讓他是她的阿塔呢!(阿塔:維族語里父親的意思。) 病床上,阿依慕的臉色蒼白又憔悴。哈里克現在既有那種失而復得,觸手可及的踏實感,又有為人父親的內疚與心疼。 只是這種心情很快就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取代。 “齊鳴!” 阿依慕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向身側,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恐懼失落,撩起被子就想去找。 哈里克立刻起身扶住了她的雙肩。 阿依慕看到父親,總算是鎮定下來,也意識到她已經離開了荒野,回到了文明世界。 “阿塔,齊鳴呢?” 激動的哭過一陣后,阿依慕第一時間還是想了解齊鳴的去向。 哈里克的眉頭一挑,他感覺自己女兒對這個叫齊鳴的漢人,關心,準確說依賴性實在多了點。 過去20年,哪次有事,第一時間不是找自己,自己才是她擋風擋雨的墻,這才幾天,墻就要被撬了? 煩躁,很煩躁,老人的額角青筋凸起,右手下意識的虛握,想要握住那把揮舞了七天七夜的皮鞭,去給那個漢人給點警告。 "齊鳴?那個跟你一起的漢人?" 哈里克扶著阿依慕坐下,又倒了杯水。 “嗯,阿塔,齊鳴很厲害的!”阿依慕接過水杯,說到齊鳴的時候,原本虛弱蒼白的臉,就像是在最極品的羊脂白玉上抹了點胭脂。 哈里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放在身側的拳頭捏的咔咔響,內心一個聲音似乎在咆哮:鞭子,我的鞭子呢! 哈里克的表情有點僵硬,卻還是擠出絲笑意“那你就給阿塔說說,他怎么個厲害法,還有你們這幾天是都是怎么過來的吧?!? “嗯!他超厲害,一個人能殺退狼群,而且懂的好多?!? 看著自己精心呵護了20多年的小白菜,這么神采飛揚的夸贊另一個同齡男性,哈里克越聽手就越癢,面上卻還得是一副微笑認真的樣子! “阿嚏!” 僅僅隔著十多米的另一個病房里,齊鳴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你沒事吧,是不是在山里著了涼,要不讓醫生再給你檢查檢查?!? 孫虎看他打噴嚏,立刻張羅著就要叫醫生。好不容易人找著了,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 齊鳴趕緊攔住“別,孫哥你就別忙了。我真沒事!” “你就隨他去。”林軒拉過把椅子“他現在覺得欠了你的,不做點什么不舒服?!? 被點破心思,孫虎既不尷尬也不惱。他就這性格,在他的觀念里他周圍的人就分三種。 其一,林軒這種,跟他們,孫大少從不在意是被占了便宜還是欠了人情,被占的越多越好,欠的越多那更好,反正不管是他有事還是對方有事,都能為對方兩肋插刀。 其二,齊鳴這種,有本事,有前途,脾氣也算對胃口。處的好那是未來的兄弟,最次那也是條人脈,走出去也能說聲,這是我朋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