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快黑時,姬無傷帶著一身寒走入暖洋洋的房間里。 他脫了身上大氅,看向正圍著小火爐燒番薯吃的母子倆。 他眼里染了笑,一邊搓著冷冰冰的手走過去,一邊問,“甜不甜?” 景飛鳶這才回頭發現他回來了。 景飛鳶笑著將手里剛剝好的番薯遞給他,“甜,你嘗嘗。” 姬無傷就著鳶兒的手咬了一口番薯,果然,甜絲絲的,清香軟糯,對于從寒風中歸來的人來說,堪稱美味。 姬無傷摸了摸對面小鯨魚的腦袋,摟著鳶兒一起坐在長凳上。 他家小鯨魚喜歡玩火,抬起頭跟他打了招呼后就繼續抓著木棍扒拉著火炭,玩得不亦樂乎。 姬無傷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景飛鳶。 他目光在景飛鳶身下掃了眼,低聲問,“是不是月信來了?難不難受?” 景飛鳶搖頭說,“還沒,這種事兒也不是一定就整月對整月的,有時候晚一天兩天都是正常的。” 姬無傷略略皺起了眉,“那豈不是很煩?知道它快來了,又總是等不來它,時時刻刻都得提心吊膽,怕它突然而至弄臟了衣裙,連門都不敢出……” 景飛鳶側眸望著他嘆氣,“對啊,做女子就是這點不好,每個月這幾天都是折磨,來了以后身子不干爽,是折磨,可它不準時來吧,得時刻提心吊膽,這還是一種折磨。” 說到身子不干爽,景飛鳶小聲跟姬無傷說,“我們這幾天分床睡吧?” 姬無傷握緊她手指笑,“你這是拿我當什么人了?不能跟你做快樂的事了就不跟你同床共枕了?我有那么無情?” 景飛鳶莞爾,“不是啊,我是怕你不喜歡……你是練武之人五感靈敏,嗅覺也比普通人靈敏些,我怕你跟我睡一塊兒,到時候被我身上的血味兒弄得睡不好……” 姬無傷嘖了一聲,“你能有多少血,能有多大氣味,能比得上戰場那無數死者流淌的鮮血融成的血腥味濃郁嗎?我在戰場上都能睡得安穩,何況是睡在我嬌美可愛的妻子身邊?” 他摟緊景飛鳶,“別再說這么見外的話,你是我妻子,不是什么不重要的外人。” 景飛鳶靠在他肩頭。 景飛鳶輕聲說,“這是以前在趙家,我那前婆婆趙錢氏教導我的……我剛過門她就跟我說,以后每個月來月信的時候得跟趙靈杰分房睡,她說女子的月信是從見不得人的地方流出來的,流的是臟血,污濁之血,所以月信那幾日絕對不能與夫君同床同枕蓋一條被子,會沖了男人身上的好運氣……” 姬無傷驚訝低頭看著她,“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話?她也是女子,這是一個女子說得出來的話嗎?” 姬無傷嗤道,“說月信期同床共枕會沖了男人身上的好運氣,那她兒子可真是福薄啊,命也薄,隨隨便便一點屁事兒都能沖了他身上的好運氣,活該他這輩子沒福氣。” 景飛鳶被姬無傷逗笑。 姬無傷見景飛鳶笑得開心,又說,“別聽趙錢氏那老婆子的屁話,她說那隱秘之處流出來的血是臟血,污血,那么,從那隱秘之處生出來的孩子豈不是骯臟得不能要了?他們那樣嫌棄女子那兒臟,怎么還要從女子那兒出生呢,他們怎么不自己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做個不同凡響的仙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