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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景飛鳶身后的譚嬤嬤冷笑著說，“我可以作證，小姐說的沒有假話！這些年小姐拿我當(dāng)長輩，拿杜鵑當(dāng)妹妹，從未苛責(zé)輕視！我也就罷了，我并非賣/身于景家，可杜鵑這種賣了自己的奴仆，在景家能過著這堪比小姐的滋潤日子，實(shí)在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景飛鳶回頭溫柔看了一眼譚嬤嬤，然后重新凝視著杜鵑。

    “我自認(rèn)為這些年沒有對不起你，可是，你是怎樣報(bào)答我的？你先是聽命于趙靈杰背叛我，趕走我的譚嬤嬤，將我一個(gè)人留在那狼窩！我念著昔日情分對你網(wǎng)開一面，可你不思悔改，又聽命于驕陽郡主再次背叛我，當(dāng)街在眾目睽睽之下誣陷我！”

    她重重一拍石桌！

    “杜鵑，你先后兩次置我于死地，你說，我該怎樣對你呢？”

    杜鵑被拍桌的動(dòng)靜嚇得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她手掌死死摳著地縫，流著淚抬頭望著景飛鳶。

    看著景飛鳶那冷冰冰的神情，她忍不住痛哭起來。

    “小姐！”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妄想著不該得到的東西，一時(shí)糊涂做錯(cuò)了事！”

    “我知道小姐對我恩重如山，我其實(shí)也不想背叛小姐的啊，可是，可是趙靈杰他對我甜言蜜語哄我，還承諾只要我?guī)退s走譚嬤嬤，我自己也跟著消失幾天，他辦成了他想做的事后就納我為妾！”

    “我只是不想做一輩子丫鬟而已……”

    “我不想做丫鬟，小姐對我再好，我也始終只是個(gè)沒有尊嚴(yán)的奴才啊！”

    “我年紀(jì)一天天大了，我也快到婚配的時(shí)候了，我要是不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我就只能嫁給同樣卑賤的奴才，到時(shí)候生出的孩子也只能繼續(xù)跟著我做奴才！”

    “一日為奴，就祖祖輩輩為奴，就永遠(yuǎn)低人一等，小姐您是富貴姑娘，您哪里懂我的悲哀我的心酸啊？”

    景飛鳶冷冷看著掩面哭泣的杜鵑。

    她說，“你想改變你的命，就來毀了我的命，是么？你想活得更好，就能心安理得的踏著我的尸骨，是么？”

    杜鵑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趙靈杰要對小姐你做這么喪心病狂的事！”

    景飛鳶凝視著她的眼睛，“真的不知道？趙靈杰都能用納你為妾來收買你了，你會(huì)猜不到他對我做的事有多么惡劣？他做的事若沒這么喪心病狂，值得他放低身段來收買你？”

    杜鵑的哭聲一頓。

    景飛鳶譏諷道，“你看，你也不是沒想過，你知道我最壞的境遇會(huì)淪落成什么樣，你只是覺得，我的生死，我的榮辱，沒有你改變命運(yùn)來得重要。”

    杜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景飛鳶撥弄著懷中小鯨魚的小手指，緩緩對杜鵑說，“你兩次背叛我，我可以用最殘忍的手段對你，我可以將你賣進(jìn)窯子里——”

    杜鵑聞言，渾身一顫。

    她絕望地爬到景飛鳶腳邊，苦苦哀求，“小姐開恩啊！小姐您饒了我吧，求您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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