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傍晚時分,杜蘅在酒坊中剛剛忙完。 封玄夜帶著一個老仆,突然登門拜訪,杜蘅急忙將他迎接入內。 “封爺爺,來找我爺爺的吧?” “不,我是來找你的。” 杜蘅微微一愣:“找我?” “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這兩句詩你是說孟子,還是說孔子?” 平日和藹可親的封玄夜,此刻卻顯得有些嚴肅,杜蘅明白這兩句話的殺傷力,笑道:“封爺爺,這是我向東岐學派討教的問題,是我讀圣賢書內心產生的疑問,并無唐突古人之意。” 一會兒,到了前廳。 杜蘅吩咐桃笙上茶。 封玄夜緩緩的道:“有些疑問只能放在心里,說出來那意味就不一樣了。” “是,晚輩明白。” 封玄夜從袖中將杜蘅那首詩掏出來,交給杜蘅:“這首詩不能流傳于外,就算有人說是你寫的,你也不能承認。” 這首詩本來就不是杜蘅寫的。 至于原作者是誰,杜蘅有些記不住了,只記得當時看金庸小說的時候,說是黃老邪寫的。 當然不是黃老邪寫的,金庸也是套用了古人的詩句。 “封爺爺,我記住了。” “你這孩子是有才華,但你不能毀了這一身才華,儒家講究為尊者諱,就算圣賢的話錯了,你也不能說,否則你一輩子就別想科舉了。” 為尊者諱,其實也是一種人情世故。 而人情世故,則是傳統文化。 一個偉大的人,即便說了錯話,做了錯事,后人也不能去評說,否則就是政治不正確,會被有心者安上很多莫名其妙的罪名。 這一點杜蘅心里清楚,因此他沒有直咧咧的質疑,而是以疑問的方式去向東岐學派討教。 封玄夜恢復了笑容可掬的神色,說道:“這次多虧了你為封家解圍,否則我老頭子這一世的名譽,可能會毀在東岐學派手里了。” “我那兩首詩拿過去之后,東岐雙秀怎么回答的?” “元德秀直接吐血了,這一場論道也就宣告結束了。” “吐血了?”杜蘅吃了一驚,“這老頭氣性這么大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