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人正從樓梯走下,轉眼出了望湖樓。 走出不遠,身邊一輛四輪馬車經過,車轱轆軋過一個水洼,污水濺了過來。 杜蘅拉著桃笙迅速退到路邊。 馬車停了下來,側面車窗的車簾掀開,探出一張油膩的臉龐。 “是你啊杜蘅,聽說你們上將軍府被抄家了。” 這人杜蘅認識,廣陵富商之子,花子期。 以往回到廣陵探望封若顏,見過幾次,這廝總是跟封若顏混在一起,搞了一個詩社,按照現代的說法,可能就是所謂的男閨蜜。 都是男人,男閨蜜打著什么主意,杜蘅心里自然清楚。 說話之間,車內走下一抹清麗絕俗的身影,柳眉杏目,玉頰櫻唇,那是一張白玉無瑕的臉龐。 她踩著車夫放在腳下的車凳,緩緩走了下來,一襲煙羅衫的衣擺在雨后的清風中,微微擺動。 “若顏,你去哪兒?”花子期跟著下車。 “我與杜蘅說幾句話,你們先去望湖樓。” 花子期警惕的看了杜蘅一眼,說道:“要不我等等你?” “不必,此處距離望湖樓不遠,待會兒我走幾步路就到了。” 花子期無奈,重新上車,招呼車夫將馬車趕往望湖樓。 封若顏款步走到杜蘅面前,說道:“我和花子期同行,是與詩社的詩友約了在望湖樓會面,你別誤會。” “這是你的自由,不必跟我解釋。” 封若顏微微一愣,感覺杜蘅言語有些冷漠,跟以往大不相同,當即看了杜蘅和桃笙一眼:“你們這是要去哪兒?不是讓你在望湖樓等我嗎?” “你差人來說,讓我未時在望湖樓等你,可如今已經是申時了。” “不就是讓你多等一個時辰嗎?當年尾生抱柱,至死方休,你連這點耐性都沒有?” 這個時空的歷史,在隋末出現了拐點,往后的歷史才跟杜蘅前世的歷史出現了分歧,但之前的歷史是一樣的,因此封若顏也知道尾生抱柱的典故。 說的是一個尾生的男子,與女子約在橋梁見面,女子沒來,尾生等到水漲之后不愿離開,活活被淹死。 因此尾生被天下奉為信的代表。 杜蘅聽到封若顏拿出這個典故,覺得極其可笑:“你自己失約未至,卻要求我效法尾生,封小姐,這世間可有這樣的道理?” “你對自己的要求,和對別人的要求,完全是兩套不同的標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