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下午快要到黃昏的時候,朱平安從校場返回帥帳,才掀開帳簾邁進(jìn)去一條腿,就見一道黑影撲了過來,還未等朱平安反應(yīng)過來,大腿就被人抱住了。 朱平安低頭一看,抱自己大腿的人卻是胡煒。 “朱大人,朱大人,胡某愧對朱大人的賞識和信任啊,嗚嗚嗚……” 胡煒抱著朱平安的大腿,涕淚四流,聲音之悲切,令人聽者傷心,聞?wù)吡鳒I。 “胡先生,這是怎么了?何至于此啊,快快請起。”朱平安手撫了一把。 朱平安拉了胡煒一把,卻沒有拉起,胡煒抱著朱平安的大腿不起,涕淚四流的哀求道,“朱大人,剛才在營內(nèi)散步,遇到了從老家來蘇州做生意的同鄉(xiāng),同鄉(xiāng)告訴我了一個不幸的噩耗,說我的老母親在家病重了,老人家纏綿病榻,意識不清,卻連連喚我的乳名'保兒’。同鄉(xiāng)讓我快快回家,不然怕是連老母親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某聽聞后,心如刀絞,神亂如麻,咳血不止,某想要報效大人的知遇之恩、信任之情,可是在此之前,某想回家看母親一面,還請朱大人批準(zhǔn),如果朱大人不同意,某就長跪不起,咳咳……” 胡煒說著說著就咳了起來,掏出一塊白手帕,往嘴角一抹,手帕正中一片血紅。 胡煒熟顫巍巍的想要把手帕收入懷中,可是卻一不小心,手帕掉在了地上。 “胡兄,你怎么又咳血了,哀思咳血,哀之深傷之重,你可要節(jié)哀啊胡兄,再咳身體可受不住。”夏羌撲上來撿起胡煒的手帕,分外擔(dān)心的說道。 “哎,我真舍不的先生啊……”朱平安嘆了一口氣,提議道,“蘇州府也有不少名醫(yī),我聯(lián)系府尊,請其推薦一位名醫(yī),去先生老家為令母診治。” “不用了,大戰(zhàn)在即,大人和府尊日理萬機(jī),就不要再為小人分神了,不然小人會愧疚死的。小的回家就好,小的就是家母的靈丹妙藥。” 胡煒連連搖頭道,開玩笑,如果派一個名醫(yī)回去,那不就露餡了嗎。 他母親可沒有生病,雖然已經(jīng)年近六十,可是能吃能喝能睡,罵起下人來,也是中氣十足,每天都能聽到他母親打罵下人的聲音,身體好的不得了。 “哎……”朱平安看著胡煒,為難的嘆了一口氣,“可是如今營中需要先生。”。 “這一面恐怕是最后一面了,還請大人成全某一顆拳拳人子之心。待了了家中事,我就前來繼續(xù)為大人效力,任憑大人驅(qū)使,上刀山下火海,肝腦涂地,死而后巳。”胡煒連連表態(tài)道,“還請大人準(zhǔn)許,不然小人長跪不起。”。 “哎,那好吧,先生可要早去早回啊。”朱平安一臉不舍的點了點頭。 “一定,一定。”胡煒大喜,連連表態(tài)不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