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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后方出現我們的人開始狙擊敵人!”
“我們的人?哪方面的?”
張鶴大驚。
雖說他已經得到消息,接下來這邊的戰事會由第一軍的王二所部負責。
等他到了胡家峪后,就和直接返回后方暫時休整。
只不過這個命令不過是昨天才下達的。
就算王二所部行軍速度再快,那也得至少后天才能抵達胡家峪。
所以眼下是誰?
“長官,好像...好像是寶師座所部!”
“你說寶山?!!”
張鶴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腦海中很快就想到當時他和寶山恩斷義絕的畫面。
故而這會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寶山。
“是的長官!寶師座還專門讓卑職帶了一句話過來!”
“什么話?”
張鶴皺了皺眉。
“長官,寶師座說了,他說你有一句話說的好,烈士陵園見!
他還說,長官您比他更擅長指揮,他錯了。
另外他希望您能好好活著,多殺點鬼子。”
偵察兵默默說著,說到后面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
而張鶴聽著聽著,自顧自的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香煙,只是這一摸摸了個空。
好在旁邊的親兵眼疾手快,從自己兜里摸了根香煙幫忙點燃。
吧嗒!~吧嗒!~
煙頭的火光燃燒的很快,代表主人吸煙的力度很大。
一口接著一口濃煙從口鼻中噴吐而出。
張鶴只是一個勁的不停抽煙。
目光看向后方,那邊已經是戰火連天,完全無法想象后方的交戰有多慘烈。
要知道寶山打到現在,全師上下總共才三百多人,連一個滿編營都湊不出來。
“蠢貨!蠢貨!這個傻小子,真把老子的話當真了。
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老子和你開玩笑的你不知道?”
張鶴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只是眼睛已經越來越紅了。
不過并未有淚水流淌而出。
“讓弟兄們送一送我們的寶山師座!”
話音剛落,所有士兵一愣,旋即像是意識到什么。
紛紛端起手中長槍朝天鳴槍。
嘭嘭嘭!
與此同時,正在前線跟著弟兄們一起狙擊敵人的寶山,好似有所察覺,他側頭向后瞥了一眼,然后默默的重新端著槍不斷的擊斃沖上來的敵軍。
弟兄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他們也只能勉強拖住敵人一會。
"師座,我們可以死,但您還有機會,我讓警衛連的人護送您離開!"
警衛連連長站在寶山面前,言辭激烈道。
只是面對這種話,寶山咧嘴一笑。
“抱歉,我之前對你們有些太苛責了。
我是走不掉了,這一仗我犯錯了,犯了很大的錯!
如若不然,我這些弟兄們至少能減少三分之一的無畏死傷。
但現在他們都因我而死。
你們想走的走吧,我看拖得也差不多了,老張那邊估計也能從容脫身。”
一邊說著寶山掏出香煙點燃,很是平靜的抽著。
警衛連長眼眶紅的滴血,他是寶山的表弟,也是部族里出來的。
甚至說整個警衛連將近一半的人都是之前部族里的人。
倒不是說寶山任人唯親,而是這些人的確比較刻苦,也是最為英勇的那一批人。
加之警衛連的確需要用信得過的人。故而如此。
“師座您不走我們也不可能走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胡鬧!我認你們現在就撤!這是軍令!連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寶山大吼一聲,展現出一貫的強硬作風。
得益于寶山對部下的嚴格,警衛連長低垂著頭不敢違抗。
他很想違逆,只不過長久以來寶山在他們這個部隊里面樹立的鐵血形象太重了。
“走!給我走!你們不走老子現在就槍斃你們!
走!老子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要是你們死了,老子的老婆孩子被人欺負了咋辦?
他娘的都給老子滾!”
伴隨著寶山又是罵又是打的,警衛連抱著頭只能無奈帶著余下的弟兄們火速撤離。
在撤退之中自然免不了出現不少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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