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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看著安茜一本正經跳操的樣子，恍惚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參加副本還是在現實生活里。

    …

    …

    公寓的第二天，沒有第一天那么手忙腳亂。

    安茜熬走了老太太，上到四樓找401的女人聊天。

    楚清言照例到處亂逛，順便去找了王鵬和季瑤。

    季瑤不在公寓內。

    王鵬住在102，但102的門并沒有關嚴。

    順著木門敞開的縫隙，能看見長發(fā)男倒在地上。

    長發(fā)男的頭發(fā)被剪得長短不一，表皮也被打得坑坑洼洼，青一塊紫一塊。

    王鵬坐在沙發(fā)上，手上戴著紅色的拳擊手套。

    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不好，捂著腦袋緊閉著嘴，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上一滴一滴流下來。

    楚清言都不用多問，就知道肯定是因為長發(fā)男又犯病，導致他挨了王鵬的一頓毒打。

    楚清言直接發(fā)問：“精神值還剩多少。”

    王鵬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回道：“56。”

    楚清言：“那你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天半。”

    “一天都難。”王鵬不解氣地又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長發(fā)男。

    楚清言順勢回頭看向倒在地上的長發(fā)男。

    長發(fā)男也不知是被王鵬一腳踹疼了，還是聽到了楚清言聲音，他忽然尖叫：“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貨！你和我前女友都是一路貨色！下賤！”

    長發(fā)男又開始口不擇言地亂罵。

    “前女友？”

    楚清言卻注意到他話里的奇怪之處。

    他記得長發(fā)男之前也提到過前女友。

    不知道他嘴里的這個前女友現在是不是也住在這棟公寓里？

    …

    …

    公寓樓外。

    因為沒有答應自己的“小侄子”在家里玩蕩秋千的請求。

    退而求其次，季瑤不得不陪著他來到公園里玩。

    小侄子坐在公園里由各種骨頭搭成的秋千上，秋千的椅子是由成年人的盆骨釘裝而成，正好夠小侄子坐下。

    吱啞吱啞……

    秋千蕩起。

    小侄子坐在秋千上，細瘦的雙腿晃晃悠悠。

    季瑤站在他的身后，不敢離得太近卻也不敢離得太遠，她要給自己所謂的小侄子推秋千。

    風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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