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其樂融融,儼然進入番外模式的時煜截然相反。 棋局結束后,李弦鐵在椅子上彷徨了很久,才默默起身,從小門離開。 隨便找了個臺梯口坐下,開始哀泣。 “我知道這時候再打擾你不太好,但是麻煩已經在路上了。”曹燕薰也往他旁邊一坐,將手機遞給他,“是男子漢的話,就打起精神來,直面一切。” 連一刻也沒有為李弦鐵的敗北而哀悼,立刻趕到戰場的是......金院長,金建超! 噗—— 一口老血在李弦鐵內心里噴灑出來。 沒錯,現在不是哀悼過去的時候了,作為真正的男人必須直面慘淡又血淋淋的人生。 一接起電話,金院長的咆哮聲如期而至: “李弦鐵!這棋你是怎么輸出去的啊?那么大一條龍,眼位豐富,出頭順暢,你這開翻的哪是航空母艦,根本就是星際戰艦吧!” 李弦鐵極力鎮定下來:“抱歉,當時我的時間很緊張,而對方還有40多分鐘的保留時間......” “有40分鐘又怎樣?難道他長考的這段時間,你不能長考?” “我以為他在判斷局勢,計算收官......” “你以為!還我以為哩!我不要聽解釋,我要看到實際舉動!能夠彌補你過錯的實際舉動!” 聽到此處,李弦鐵深吸一口氣:“明白,我這就兌現我當初的承諾,剃度謝罪!” 某種程度上,他和時煜還算有默契,比如棋下完后的一時半會,都忘了剃度這事。 聶嵐說過,一場棋戰下來,能把腦袋練瘦好幾斤,下完棋的一刻,有些事是真想不起來。 更何況,輸棋時的痛苦過于勁大,瞬間就讓他明白了曹燕薰的那句“亞軍是最大的輸家”是什么意思了。 已在終點的反義詞,不是遠在天邊,而是一步之遙。 跟此等痛苦一比,有沒有頭發,都顯得不重要了。 或者說,他現在確實得做點什么,才能將化悲憤為力量。 如此一想,剃發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既能宣泄自我,又能向粉絲謝罪,還能兌現承諾,簡直一舉三得。 咦? 這么一想? 怎么忽然有種自己也贏了的感覺? “還在剃度!還在剃度!是嫌被笑話的還不夠多嗎?我指的讓伱做出實際舉動,是讓你立刻毀約,忘掉你賽前說的話!” “嗯?”李弦鐵一愣。 “嗯什么嗯,讓你毀約就老老實實毀約,哪怕你這局輸了,你也依舊是我們韓國圍棋的未來第一人,你的形象至關重要!” “可是,我的約定已經做出去了,還是當做媒體記者的面說的......” “夠了!你就一受了挑釁與激將的小屁孩,根本沒有履行承諾的必要! 承諾,那是給男人們用的,不是給你這種意氣用事的小鬼用的!” “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