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拍照-《替天行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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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頓也陡然緊張起來,問道:“你在支取款項的時候有沒有留下筆跡呢?”
庫柏搖了搖頭,道:“那倒不用擔心,我對練習的假簽名筆跡還是很有信心的,我擔心的是城市銀行的客戶經理會將我指認出來。”
埃斯頓隨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道:“一不做二不休,庫柏,你必須干掉他!”
庫柏嘆道:“只可惜拉爾森不在了,要不然,這根本不算件事情。”
斯坦德道:“埃斯頓,你就不能幫助庫柏補上這個漏洞嗎?”
埃斯頓白了斯坦德一眼,回敬道:“我當然可以,不過,我在想,你斯坦德還能做些什么有意義的事情呢?”
眼看著那二人又要抬杠,庫柏連忙勸止,道:“干掉一個銀行經理我還用不著別人幫忙,埃斯頓,斯坦德,拜托你們二位都能冷靜下來,不要再盯著對方,你們要明白,我們三人此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能出現內部矛盾,必須要精誠團結,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
斯坦德道:“我當然知道團結的重要性,好吧,庫柏,我接受你的批評。埃斯頓,我不想再跟你爭辯什么,讓我們都冷靜下來,去想一想,還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案,比如,我們立刻將款項支取出來,做好隨時可以消失的準備。”
埃斯頓道:“剛才庫柏分析說會有兩種可能,如果是前者,那么我敢斷定我們的賬戶還是安全的,將款項取出來倒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但若是后者,恐怕就不那么樂觀了,緝毒署的人,很有可能在城市銀行中等著我們了。”
斯坦德道:“那如果我們不在金山的城市銀行支取,而去到了洛杉磯的城市銀行,能不能將這筆錢支取出來呢?”
庫柏道:“理論上當然可以,但是,我們三人只要有一人離開了金山,而那個賬戶中的錢又被支取出去,那么,也就等于將剩下的二人交代給了聯邦緝毒署,斯坦德,你認為該由誰前往洛杉磯呢?”
斯坦德聳了下肩,道:“那不如我們三個一同出發,等取到了錢,再也不會到金山就是了。”
庫柏道:“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我想,我們三人應該已經被聯邦緝毒署所監視上了,我們三人一同出發,也就等于向他們做出了招供,那么,聯邦緝毒署便可以提請要求,讓美利堅城市銀行凍結了伊麗蓮卡的賬戶,他們的手續流程只需要一天的時間,而我們,則需要一天一夜才能趕到洛杉磯,而且,異地取款,需要事先申請,我們根本快不過聯邦緝毒署。”
斯坦德滿面愁云道:“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什么辦法了嗎?”
庫柏長嘆一聲,道:“除了死扛到底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什么辦法。斯坦德,你沒有必要如此悲觀,即便聯邦緝毒署介入了此案,他們掌握不了真憑實據,也是拿咱們沒有絲毫辦法。”庫柏說著,指了指肩上的軍銜,冷笑道:“沒有人敢誣告神圣的聯邦軍隊的軍人!”
埃斯頓跟道:“沒錯,只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法庭開審,并判處了安良堂湯姆的罪行,那么,任何與安良堂有牽連的申訴,都將被束之高閣。沒有誰會愿意跟制造暴亂的罪名牽扯到一起,包括聯邦緝毒署。”
庫柏道:“說得好!埃斯頓。我在想,安良堂的殘渣余孽之所以能夠請得動聯邦緝毒署,恐怕跟當前的競選有關聯。我調查過,安良堂的總堂主是一名很優秀的律師,為許多政要提供過法律服務,而他,更傾向于驢黨的人物。而我們都知道,驢黨的候選人亞當布雷森已經明確的對安良堂這件案子做出了表態,所以,我推斷正是依靠亞當布雷森的關系,安良堂的人才能夠動用了聯邦緝毒署來對付我們。”
埃斯頓登時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出來,道:“那我就全明白了!怪不得他們兩位候選人回來到金山一較高下,原來是盯上了這個案子,即便他們手中掌握了鮑爾默父子,他們也絕無可能在法庭上為安良堂的湯姆翻了案,我有這個把握。”
斯坦德卻哭喪著臉,道:“不,埃斯頓,如果鮑爾默拿出了我同他聯絡的電報,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埃斯頓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而庫柏也是登時愣住。
在他們跟鮑爾默的交易過程中,貨物是經過第三方轉手的,因而,很難追查到他們的頭上來,雖然從理論上,這絕對是一條線索,但若是想拿到真憑實據的話,沒有個半月二十天,絕難完成,而那時,安良堂制造暴亂一案,早已經審理完畢,正像埃斯頓所說,只要定下了安良堂的罪名,那么,沒有任何人或是任何權力機構再愿意同金山安良堂發生任何牽連。從貨款上更難抓住他們的把柄,雙方用的全都是假名開辦的賬戶,唯一的破綻便是庫柏曾經支取過九萬美元,但是,干掉了那名辦理該筆業務的銀行經理,這個破綻也就算是補上了。
可是,埃斯頓再跟鮑爾默聯絡的過程中,發出的每一封電報可都是一份鐵證,隨便拿到一份,往法庭上一甩,那分分鐘便可以逆轉了整個局面。
庫柏面色凝重,轉身出了包房,不一會,便取來了一份地圖,攤開在了桌面上。
“埃斯頓,聯邦緝毒署的探員說他們是在什么位置上弄丟的那兩名鴉片商呢?”庫柏彎下了腰來,凝視著地圖,手指沿著那道鐵路線緩緩滑動。
埃斯頓靠了過來,指在了從金山向東的第三和第四個火車站之間,道:“應該是在這兒。”
斯坦德也來到了地圖前,手托著下巴,沉思道:“還有五天的時間才會開庭,他們會將鮑爾默藏在何處呢?是向西進入金山,還是向東遠離金山呢?”
聽到了斯坦德的話音,埃斯頓真想狠狠地給他一拳。
庫柏卻忽然直起了腰來,并將地圖掀到了一旁,笑道:“無需緊張,先生們,如果他們真的拿到了斯坦德發給鮑爾默的電報,又怎么會出此下策來詭詐我們呢?他們一定會把鮑爾默連同那些往來電報藏得深深的,一點風聲也不會透露出來,只等著開庭的那一天再拿出來給予我們致命一擊!”
庫柏的判斷完全合理且無比正確。
若是能拿到斯坦德和鮑爾默的那些電報往來的話,那么,阿諾德和羅獵又何苦多此一舉呢?事實上,也并非是阿諾德沒有想到去搜尋這些證據,而是他在同那些鴉片商較量的過程中早就有了經驗,知道在鮑爾默的住宅中絕無可能搜得到證據。
阿諾德相信羅獵以幫派手段能夠逼迫鮑爾默父子認罪,但阿諾德并不相信羅獵能得到證據。他之所以會同意羅獵的方案,只是將希望寄托在了這一招數下那三人或許會因為慌亂而做出錯事。而拘捕鮑爾默的行動,只要羅獵能夠逼迫他們認了罪,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后遺癥。
換句話說,阿諾德已經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盡可能地為亞當布雷森提供了幫助,至于結果如何,他也只能說是盡力了。
在那三間草廬前,羅獵和鮑爾默的交鋒明顯占據了上風,在強烈的求生欲的支配下,鮑爾默幾乎一直在央求著羅獵。
“我可以認罪,我愿意交代所有的罪行,只求你不要殺了我!”鮑爾默唯唯諾諾膽戰心驚地哀求著羅獵。
羅獵正要向鮑爾默提出出庭作證的要求,一旁的康利卻抗議道:“諾力,你是一個不講江湖道義的小人,你殺了我們父子吧,只要你能擔負得起對安良堂的江湖罵名,那你就動手吧,皺一下眉頭,我都不算是個男人!”
鮑爾默急忙向康利投去了埋怨怪罪的一眼。
但已然來不及了。
羅獵轉向了康利,冷冷道:“我知道,湯姆向你做過承諾,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動你們父子一根手指。”
康利冷笑回應道:“湯姆一言九鼎,只可惜,他有著你這么一個敗類弟兄。”
羅獵不怒反笑,向前兩步,踱到了康利的面前,笑道:“對不起啊,忘了向你做自我介紹了,我叫羅獵,你可以叫我諾力,曾經是金山安良堂的弟兄,這句自我介紹,在剛上車的時候,我就對你的父親說過了,只是很抱歉,你坐在另一輛車上,沒聽到我的自我介紹。但現在你聽到了,也應該明白了,我諾力曾經是金山安良堂的弟兄,什么叫曾經?意思很明白,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所以,湯姆對你的承諾,對我來說,卻不具備任何約束力。”
康利怒道:“你卑鄙無恥,你在偷換概念。”
羅獵聳肩笑道:“好吧,我承認你叱罵的很有道理,我可以改變主意,我不殺你們,也不要求你們做任何事情,我現在只需要通知斯坦德、庫柏和埃斯頓他們,你說,你們父子二人會有怎樣的結果呢?”
康利愣住了。
羅獵拍了拍康利的臉頰,道:“他們是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機會的,對嗎?”
康利呆若木雞。
羅獵為康利摘去了飄落在肩頭的一片枯葉,道:“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冷靜下來,讓你的父親和我好好談談,或許我們能夠找到雙方均能接受的辦法呢。”
鮑爾默連聲道:“對,對,說得對,諾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得到雙方都可接受的辦法。”
羅獵轉過身來,指著草廬后的那兩個大坑,道:“那兩坑可是我帶著弟兄們挖了一整夜才挖好的,我不想將它們浪費了,但是,這里面終究埋的是什么人,決定權卻掌握在你手中,懂嗎?鮑爾默先生。”
鮑爾默連連點頭,應道:“我懂,諾力,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全都答應你。”
羅獵揚起了一側嘴角,似笑非笑,道:“出庭,指證埃斯頓、庫柏及斯坦德。”
鮑爾默只是稍稍猶豫,便應道:“我答應你,不過,我希望你能放過康利。”
羅獵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我還有一個要求,拿出足以證明他們三人有罪的證據。”
鮑爾默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搖頭道:“對不起,諾力,不是我不答應你的要求,而是我真的無法提供出有力的證據。”
父親的護犢之情感動到了康利。兩百噸的鴉片走私,依照法律,在正常情況下至少也要被判處為永久監禁,即便法庭考慮到主動認罪和指證其他罪犯的立功行為而減輕判處,那也將會是二十年以上的監禁,康利不忍心看到父親老死于監獄中,于是便搶道:“諾力,放過我父親,讓我來出庭作證,我可以提供庫柏埃斯頓還有斯坦德的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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