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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時霧清捧著牛奶，抬起頭，“很厲害？”

    “笨蛋，我是說你對他的感觀。”

    時霧清想了想，感觀嗎……

    蘇寧以為她還是不明白，索性說的直白了點：“如果他想和你成為……成為朋友，你會愿意嗎？”

    “像你一樣？”

    “像我一樣。”

    “……”

    餐廳里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好像這個問題十分難以回答一樣。

    月宿站在門外，抿了抿唇，隨著時間的推移，平靜的內心，也不由亂了幾分。

    他忽然想到那天傍晚，他在長廊盡頭，看見紅衣少女，用一種他沒有見過的嬌俏姿態，去喊10號“哥哥”。

    他本來沒有打算靠近她，只想躲在自己本該在的黑暗里，遠遠看著她，可是……那一瞬間，他忽然就忍不住了，想和她有更多更親密的關系。

    不想被她用陌生的眼神看。

    不想她和自己說話，所有的情緒都浮于表面。

    那些人，都能成為她的男朋友，他為什么……不能靠近一點呢？

    哪怕是被利用，也想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

    白發少年慢慢垂眼，里面沉默的時間越長，他的情緒就越低落。

    但是，就在他退后一步，打算離開時，他聽見里面傳來少女又軟又甜的聲音：

    “如果我和他是朋友，大概會很安心。”

    月宿怔愣。

    “所以，是會選擇成為朋友嗎？”蘇寧語氣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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